这首诗。
她上辈子见过。
不对,更精确的说,冷立林誊写的这首诗,她上辈子见过。
笔迹,纸张大小,甚至墨色的浓淡,都一模一样。
当年的情景,和现在,宛如重现。
那时,冷立林在瑕山抗敌。
桓羽生暂时回白京安顿朝中事务。
一日,冷立林寄来的信件,和那些寄给李杳杳的那些请帖一起,被送到了李杳杳府上。
李杳杳也没留意,以为都是她的信件,便一起拆了。
待她一张一张的读的时候,才发现了冷立林这一封独特的信。
这一封,除了誊写了一首诗,再无其他的信。
那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刺痛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白京到暇山,如此远的距离。
冷立林,一句别的话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誊了一首表达思念之情的诗。
她宁愿,这封信,除了这首诗,有任何别的内容。
有普通的报平安的字句也好,有汇报瑕山战情的信也好。
甚至,有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嘘寒问暖也好。
就是不要——
除了诉衷肠,再无其他。
这算什么。
在向她展示他们之间的独有的默契吗?
一封信,除了一首诗,再无其他。
只是一首诗,就能把两人之间的所思所想全部表达。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再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