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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啊,不贵。”荣嘉自个儿倒了一杯茶,端到唇边浅饮了一口,隔着氤氲的水汽,那双桃花眼显得温和又多情,“只要你喜欢就成。”

国公府有自己的马厩,小白就被安置在那里。

随后几日,凌安就像个不放心自己孩子的老母亲一样,哪怕腿脚并未好利索,但还不时去马厩转一转,看看小白的状况。

到十一月份,哪怕是地处南方的金陵,天气也骤然寒冷起来,不过凌安在北方长大,相对来说并不是很怕冷,出门也只用罩一件薄薄的斗篷就行。

而安逸清此前的承诺也已经兑现,甚至在休沐那天,特地带着凌安去到止水镇,这次行程缓慢,她坐在马车里看风景,心境与上次急匆匆的夜游完全不同,但是各有各的趣味。

要种植那些香草得等到开春之后,现在还在“养土”的阶段。这中间凌安只递了几次话过去,譬如圈围好篱笆,土壤要按时浇灌施肥,土质不能太硬等等。荣嘉只说他会安排下去,可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得如此出色,而狗娃也找了镇上与他年纪相仿的贫苦且老实的少年,有条不紊地帮她料理事情,甚至在山的四面都盖了小棚子作为岗哨,等到来年开春,这里就可以运作起来了。

“凌姑娘来了!”狗娃一声招呼,那些少年就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尽数围了过来。

荣嘉今日当值,是不在的,安逸清见这里搞得还挺像模像样的,雇工们也都是些纯朴少年,所以就没多交代什么。

左右亏了也没什么,不过一些小钱。

凌安知道人多,所以事先让小厨房多做了些糕点,此刻亲自分发下去。

这种精细香甜的东西,是最得人欢心的。狗娃将糕点捧在手心上,半晌都舍不得吃,他越来越觉得凌安就跟仙女似的,是这天底下最最温柔和气的姑娘。

安逸清也看到了狗娃,说道:“这孩子有些面熟。”

“他是瑞珠的弟弟,我也是意外结识的。”凌安代为回答,顺便让段狗娃过来给世子爷行礼。

“瑞珠是谁?”世子也是真得不怎么关心家世,又问道。

凌安道:“瑞珠是二哥的通房,他也只有这么一个通房。”

安逸清“哦”了一声,又不是很在意了,只垂眸打量着段狗娃,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随后道:“你根骨不错,是个学武的料子,可惜就是有些晚了。”

狗娃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六公子也同我说过一样的话,他还教了我一些基本功,可惜时间太仓促,我又蠢笨,始终掌握不到要领,他就骂了我两句,气呼呼地走了。”

凌安想起当时场景,不禁有些想笑。

“练武并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少女安慰道。

“六公子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狗娃语气带着一点羡慕,“他还说,我得好好学这些,说凌姑娘身边正好缺些忠心耿耿的侍卫,他觉得我大概能胜任……”

这个有些自卑的少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凌姑娘您别误会,我没有非赖在您身边当侍卫的意思……我还没……”

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以啊。”凌安笑道,颇不解地看着他,“那你就同他好好儿学,待你有了真本事,我就聘你。”

一时间,少年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看着凌安,而后重重点了几下头。

这件事,反而让安逸清有了新的思索。

就凌安这样,绝不能指望她能安分地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可只要出门,多多少少会有危险潜伏,他确实该给她挑上几个靠谱的暗卫,以保护她的周全。

这事儿他也同凌安打过招呼,没过两天她院子里的人就陆陆续续有变动,掺进好多的新面孔,并且新来的一个丫鬟,看着年纪不大,约摸十七八岁,叫云酥。

云酥身材高挑,却是一张娃娃脸,眼睛也小小的,笑起来真是找不见,但为人十分坦率,周围无人时,就直接同凌安道:“我是世子殿下派来保护姑娘的,您绝对可以信得过,有什么事情,也尽管支使我。”

“你打架很厉害吗?”凌安挺好奇的,伸手在她胳膊上戳了戳,触碰到了硬邦邦的肌肉。

“也就一般般。”云酥嘻嘻一笑,“不过属下得了命令,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誓死保护姑娘。”

凌安颇无奈地笑:“……这应当不至于的。”打打杀杀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掺和得上。

……

十一月初七这日,是荣嘉生辰。

他原本打算去找凌安,只不过宫中来了旨意,召他去面圣。他身为皇亲,这本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于是未用早膳便进宫,彼时德康帝也刚下朝,在御花园的亭中摆了小宴,颂文太子在,随同下朝的广平王也在,几个人围坐一起。

今日这天气很不错,风和日丽的,要比前几日更温暖些。

荣嘉今日是一身红色的圆领袍衫,腰间系着黑色革带,显得身姿格外劲瘦挺拔。

他由宫人带领着,德康帝一看到他便笑:“小寿星来了?吃过早膳没有?”

在荣嘉记忆当中,德康帝并非是如此热络随和的人,今日或许是有什么开心事。

“皇叔,我已经吃过了。”他大步走过去,先是对两位长辈行礼,而后才是对颂文太子,礼节上自认为没有不周到的地方。

之所以这么说,也无非是想早点处理完,然后出宫去。毕竟在这里听这几个人聊天,可真是极没意思,他还惦记着他的小木马,一刻都难捱。

“再过来用些,陪陛下说说话。”可是广平王却沉着脸,口吻有种不容置疑的严厉。

荣嘉现在情绪常常能克制得很好,在自己父亲面前除外。

少年桀骜劲头上来,站在那里,身形丝毫未动,只笑眯眯道:“我吃过了,实在用不下。”

这面子被驳斥回去,可德康帝也没恼火,只是叹道:“你们这父子二人真有意思,为何总是剑拔弩张?尤其是你,王兄,都一大把年纪了,别这么轻易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