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他依然觉得,我给他造成了困扰。
然后,我把暖和的羽绒服脱下来,丢还给他,说:“人的感觉更是不相通的,我冷暖自知,不用你管。”
这时,外面忽然下起一场大雨,地面上水流湍急,外面的世界像一个巨大的水族馆,而我和李宥的关系,就像这样,也隔着一块看不见的玻璃。
然后,他忽然闷声说:“你黏住我了。”
我决绝地说:“我没有,你快走。”
然后他指指自己的毛衣,我才发现我今天穿了一件带魔术贴的卫衣,刚刚把羽绒服还给他的时候,可能魔术贴不小心黏上了他的毛衣。
我用力一扯,结果在他毛衣上,黏过来好些毛,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
他趁机又把羽绒服披在我身上,说:“你的善良要有所锋芒,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善良,刚刚...是我自己蹭上去的。”
他什么意思?
我还没想明白过来,他就已经走远,我在罚站,不能离开,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但是,你值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抑郁症不是衣服,穿上就能看见,只要他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然后达子拿着我的外套过来,看到我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咧着嘴说:“尹哥,原来已经有人给你送温暖了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我撇了他一眼说:“本来,是该我担心你的。”
“我的错我的错,我去跟老师说。”然后他真的就要去办公室。
我拉住他说:“说什么?说我在给你顶班吗?我检讨都写了,你再写,不就亏了,别添乱,衣服给我,赶紧走。”
然后政教处的老师就从办公室里探出脑袋,挥挥手说:“走吧。”
“我也可以走吗?”我指指自己。
“怎么,还没站够?”
“谢谢老师!”
“等一下,那个...节目挺精彩,可以考虑元旦晚会,走一个。”
政教处的老师大概和江源清是老乡,因为他也喜欢“走一个”。
不过,谢谢老师厚爱,真的不用了,此生我都再也不想跟着达子duhas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