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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燕琛的狡猾

话毕,从堂外被押进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嘭的一声跪在大堂,然后盯着梁越泽。

黑衣人一出现,梁浅月瞳孔逐渐睁大,揪紧了衣袖,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

“这个人你认识吧?”萧楚实问出口。

“认识。”梁越泽开口,倒让萧楚实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与他相识。

“呵,认识的话,那你就是承认了?”萧楚实看向黑衣人“下面请你说说,梁家大小姐都让你干了什么?”

“回大人。”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经安全后,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梁小姐让属下刺杀紫怏公主,也曾让属下们投毒,毒害紫怏公主。”

门外又是一片哗然之声,指责梁越泽的越来越多。

梁越泽猛然站起,怒指着他道“胡说,你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来诬陷我的,我和紫怏公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皇后娘娘!大人!”梁越泽回身跪下,大喊“他们是背叛者,当初背叛我梁府,现在又来诬陷我,他空口白话,没有证据!”

梁越泽干脆编了一个慌来隐藏自己做的事情。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浑身充满杀气“我们为你梁府连命都不要了,你却这样对我们!”

“呵,你们当初也是为了钱,谁给钱多就跟谁,现在不知道是谁拿钱让你胡说!”

梁越泽刻薄的道。

“梁小姐,做人不要太绝。”老夫人没想到她脸皮如此厚,张口说道。

皇后也被梁越泽嚣张的态度给激怒了“梁越泽,这里不是你嚣张的地方!”

梁越泽被皇后一吼,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乖乖的跪下,不敢再说话。

“梁越泽你不是要证据么?”萧楚实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扔到梁越泽身边。

玉佩滚了几滚落到梁越泽面前,梁越泽陡然睁大眼睛,看着玉佩上面的梁字,面上渗出汗水。

“这个玉佩是我在死牢里捡的,你怕事情败露派人刺杀梁浅月,这是现场留下的证据,你不会不认得吧,或者说不是你派的人而是你们梁府其他人做的?”

萧楚实眯着眼睛看向梁越泽的神色,不放过他她任何一个表情。

梁越泽手都在发抖“这玉佩确实是我梁府的,可……定是被那贼人偷去诬陷……大人明鉴!”

好!萧楚实目光发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把犯人带上来!”

梁越泽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到那个宫女被侍卫一把推倒在自己身边,梁越泽惊叫一声,跳开逃走!

“你你你……”

梁越泽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确定是那个被自己收买的宫女碧荷,两腿一软,倒在大堂上。

此时皇宫之中,宴皇听到梁浅月被燕琛带走的消息,诧异方才,沉声问道

“你确定是燕琛带走的?”

“回皇上,是的。”

成虎回道。

昨日燕琛带着梁浅月离开,他本欲阻拦,奈何燕琛有皇上的旨意,他只得作罢,现在老夫人翻案,刑部来要人,当真是找不到人。

“梁浅月毒害西凉公主,燕琛带她离开也是情有可原。”宴皇思衬,不明白明明是明天才回去,为何这么急昨天就送出去了。

“可是皇上……”成虎苦着脸“刑部现在要人去对质,平华郡主不在可如何是好。”

那次是他从王府带走的梁浅月,现在萧楚实找他要人,他得罪不起他,却也找不到人,只能来问皇上了。

“燕琛燕太子因为西凉国要人,提前将她送走,朕当初既已许了,也不能反悔,暂时看看她是否是凶手,如若不是,再做定夺。”

“可是皇上……”

“朕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宴皇冷声道。

明白,再明白不过了。

成虎虽是武将,但好歹在皇宫待了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窥人心思。

帝王心思难猜,可是这话过于明白,他不会不懂。

皇上对梁浅月颇为忌讳,如今老夫人想要翻案,梁浅月一旦重获清白,以她为原因发生的事情,难保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这个时候燕琛送她去西凉是再好不过,趁着案子未翻,让她去到西凉,接受西凉的制裁。谋杀公主的罪名足以让她五马分尸,即便这里案子已翻,梁浅月也是难逃一死,而平南王也怪罪不了皇上。

成虎心一点点凉下去,想起那个骄傲倔强的女子,不但被自己的亲人所害,更是被国家所抛弃,当真是凄凉。

“臣,明白。”他拱手行礼,暗自握紧了拳头“臣告退。”

宴皇看着成虎离去,闭上眼。

为了宴国,死一个梁浅月,不算什么。

太阳已升到正空,宴亲王府沐浴在阳光下,侍女穿梭在各大走廊,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在京城所有人好奇翻案一事时,王府依旧是不波不澜。

梁浅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拦上,恍然看到身边原本坐着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应,起身把敞开的窗户关上。

待光线暗一点,梁浅月才放下手,目光环视一圈,所及之处是雅致韵文的摆件,特别是中央放着的一个石头样的水池,形状奇异,能听到有鱼儿在里游荡的声音。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女人蛾眉凤眸,五官精美,穿着有点脏乱的服装,白嫩的脸上有一丝灰印,目光冷冷清清,有一些敌意。

宴墨的画艺高超,将她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浅月。”宴墨笑唤一声,梁浅月这才从发呆中回神。

“宴墨,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梁浅月指着画,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这身打扮了。

宴墨看了一眼画,笑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梁浅月恍然大悟,那是她初来这里,一身狼狈的时候遇见了宴墨,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有了爱意。

“我现在是在你的房间?宴亲王府?”

梁浅月昏迷了几个时辰,努力想才想起自己被流升流菖带走。

“对。”宴墨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身后为她垫了一个靠枕。

“大夫说你身体虚弱,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