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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徐某,诗词候教

适才刚到周家,将自己和周小果分开,又把引自己到凌渊阁的那少女推门而入,请徐杨到瀚海堂用饭。

瀚海堂?听着怎么像黑社会组织一样?

今天的晚饭要是没有二三十个秃头纹身的大哥作陪,就算是辜负了徐杨的满心期待。

“好,劳烦带路。”

徐杨确实饿的不行,但还是安奈住了心中的不满。

少女长衣飘飘,引着徐杨缓步穿行在周家偌大的园林之中。刚进周家,从门厅穿过园林去往凌渊阁的路上,徐杨就曾远远瞧见自己现在脚下的这条长廊。

仿古而建,红柱青瓦,左畔是人工开凿的荷花池,几朵荷花应和水中月,讨巧的展示自己的艳丽。池中数尾金灿灿的锦鲤游弋,应该是养育多年,锦鲤竟然大得好似金龙一般。

穿过长廊没走多远,来到一座中式高大的单层建筑门前。

“徐先生请。”不同于梅兰竹三人,这少女称呼徐杨为徐先生。

少女轻拂衣摆,同在凌渊阁前一般的动作,长袖自胸口飘然而过,示意徐杨,终点站又到了。

徐杨抬眼看向匾额,勉强看见写的是瀚海堂,天已经黑透了,看不清楚是否和凌渊阁的牌匾出自一人之手。

周家的瀚海堂之于整个周府,相当于大明宫之于长安城。是每逢重大节日举家庆祝,又或者家主召集各旁系分支前来议事的地方。

堂前的汉白玉石阶,把这栋建筑抬高了一层楼左右的高度,石阶扶手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石狮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白色的汉白玉反射莹莹的蓝色光芒。

在堂前侍奉的仆人,见那少女带了徐杨过来,立即迎了上来引徐杨进堂入座。

堂内十分空旷,对着正门的中间有一台雕琢精细的高大玉案,案后面一把稍显朴素的椅子。大堂左右两侧分别有六张暗红色的桌案,案侧各有一个蟠龙镇席。看来在此议事宴会,除了使用玉案的人,其他人都是席地而坐。

“您稍候。”仆人引徐杨在东侧首座落座。

才刚坐下,徐杨的眼神就被自己身旁的镇席吸引住了。

在高架家具尚未传入华国之前,人们都是席地而坐。编制的席子长久使用容易翻卷,而且在起身或者落座的时候席子也会移动,所以如同镇纸一般作用的镇席应运而生。青铜、玉石、陶瓷等制作的镇席,不仅具有使用价值,更能够体现当时时代的主流审美和工匠的艺术造诣。

瀚海堂所用的镇席,墨色的玉石雕琢十数条蟠龙彼此缠斗,徐杨远看感觉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作品。仆人来来往往的布置,让他也不好意思拿起来仔细欣赏。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应该只有客首的位置是真品,其他十一个则是赝品。

徐杨把目光从蟠龙镇席上收回,等他看到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恼火。

不是说好了吃饭了吗,怎么上了三幅画给我?

徐杨原以为至少饭桌上周龙城会露一面,至少一面,让自己有机会提出来借画的事情。可周家今天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故意刁难人,每一步都出乎徐杨的预料。

暗红色的桌案上,并列摆放了三个打开的卷轴。旁边还有准备好的笔墨。

徐杨仔细看了眼前的三幅画卷,并非是什么名家大作,更不是什么年代久远的古画。三幅画,皆是出自当代不知名的画家之手。

虽说是出自无名之人的手,但是可以看出来此人功力深厚,画风颇具古风,又有独特的韵味。这三幅画的作者,显然是师从名师,又是天赋斐然之人。

画上的内容徐杨可太熟了,三幅画,正是刚刚找自己做过心理辅导的梅兰竹。

梅画上画的是一颗傲立风雪的的梅树,绽放在残垣之中。兰画上画的是被火烧过的红窗前一株含苞的兰花。竹画上画的是一丛竹,有几株被人砍了去。

画侧又分别有提字。

梅画上提的是“辗转无销长夜时”,

兰画上提的是“一盏琵琶为君生”,

竹画上提的是“了然需尽倾国竹”。

提字旁留有空白,再加上准备好的笔墨。徐杨明白了这三幅画的用意,是要自己把那提词补全。想必这就是菊的考验,只不过这菊怎么会如此害羞,不敢当面出题?

也罢,赶快考完上菜吧。

徐杨按照梅兰竹三人上场的顺序,一一为三幅画补全题词。

先是竹。

徐杨大笔一挥,在原词后加上“西江水流知不知。”竹男的残局,太执着于成败胜负,错过本应有的乐趣。画上的原词意为,要想说明白这件事,可能要把天下所有的竹子制作成竹简才写的完。

而徐杨填上的“西江水流知不知”,则是劝慰竹男,不必执着于成败胜负,像江水一定会东流一样顺其自然就好。

再是梅。

原词是“辗转无销长夜时”,意为,被过往痛苦的回忆折磨的不能入睡,漫漫长夜无法消磨。

徐杨为她填上“追雪去教人笑痴”。回忆梅女用琵琶给徐杨讲的故事,有两人出卖梅树。不难猜想,此二人可能是梅女的亲近之人,极有可能是她的父母。梅女曲罢问过徐杨,杀一人而救数人孰对孰错,想必梅女的父母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现如今梅女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满树龄不能开花的小梅树了,如果再执着的追逐天空落下来的雪花,只会被人笑话痴傻。

痛苦回忆对于人来说,就该像雪花一样。随便它消逝吧。

最后是兰。

原词为“一盏枇杷为君生”,枇杷是用典,借“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来劝慰兰女,终有一个人,也会像项脊轩对待亡妻那般深情的对你。

徐杨在原词前填上一行,“明镜何日照新妆”。兰女的性格不像是听得进去旁人劝慰的,所以徐杨反问她,让她自己想清楚,何时才能再画红妆呢?

徐杨写完才刚停笔,还来不及自己欣赏,就被早在门口等待的仆人上前收走了画卷。

有过了有一回儿,仆人们又忙活起来,开始给堂内布置餐具。不仅是徐杨所坐的案上,那坐高高在上的玉石案上也摆上了餐具。

看来,那条老龙终于肯来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