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寒的心态崩了。
他伤心得肝肠寸断,哭着去找青烟。
“你会不会弄错了?”青烟觉得不可能。
“没有,我问过了,他说是谧儿的丈夫,小弟子也都叫他姐夫,他长得比我看,我还打不过他,师父怎么办啊,哇哇……”
“你打他了?”
“谁让他胡说八道,谧儿怎么可能会有丈夫!”
他当然不信,当即就想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也让这些小弟子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姐夫!
姐夫是能随便认的吗?
李落寒不服气,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
青烟看向奕君子,眼神询问他。
奕君子神色凝重地点头,他就知道瞒不过去。
还真有丈夫!
没想到谧儿是个渣女。
她先是震惊,继而同情地看向李落寒。
同是天涯沦落人,从风拍拍李落寒的肩膀,无声安慰。
李落寒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扑过去抱住他,哇啦哇啦放声大哭。
从风被他缠住,耳边是他杀猪一般的哭声,无奈地叹气。
青烟见他一副无奈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要是换做兰深哭,她一定心疼坏了,看见落寒哭,她怎么就想笑呢。
青烟觉得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有点坏。
“怎么回事?”她问奕君子。
奕君子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其实学院中无人知道大师姐夫来自何处,只是有一天大师姐出去放风筝回来,带了一个全身焦黑,头发也烧焦的男人回来。
男人一直住在大师姐的院子里,就有人问大师姐他是谁,大师姐亲口说他是自己的丈夫。
琴画上下都非常震惊,以至于为了此事,院长和各大长老在议事厅商议了三天三夜,最后却什么结论也没有,就这么不了了之,久了大家就默认了他的身份。
“全身焦黑,头发也焦了?”青烟细品他的话,“我怎么觉得这么有画面感呢?”
“落寒被雷劈了就那样。”从风终于有机会和她说上话。
心里一阵激动。
现在就是青烟对他翻白眼,他都会当是抛媚眼一样兴奋。
青烟果然对他翻了个白眼。
他果然又是一阵激动。
不过面上看着却挺平静。
青烟盯着李落寒半长不短的头发,“难不成谧儿癖好特殊,就喜欢被雷劈过的?”
“哈?”李落寒觉得不可思议。
她真的是因为这个才喜欢自己?
他难道就没有比被雷劈黑了更好的优点吗?
他白的时候不是更帅气更飘逸?
“不知。”奕君子摇头。
青烟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奕君子勾手。
她为什么对他勾手!
从风警惕地盯着,眼睛都不眨。
奕君子温柔地凑过去,从侧面看,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嫉妒使人发狂。
从风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抬手就想把人掀翻。
就连光顾着哭的李落寒都觉察到不对劲,不解地仰头看着他。
从风这小子怎么了?
自己偷偷用他的衣服擦鼻子,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青烟忽然抬眸,眯着眼睛警告地看着他。
妒火中烧的男人被她这么一看,马上就气弱了。
空气中盘旋凝聚的威压骤然消失。
他皱着眉咬着唇,一副特别委屈不甘的样子。
偶尔耍耍小脾气可以说是可爱,过了就太淘气了。
落寒都伤心成这样了,他还捣蛋。
青烟责备地瞥了他一眼,转头问奕君子。
“谧儿和他可有夫妻之实?”她压低声音,没有其他人听见。
如果两个人真是夫妻,落寒不就成了男小三?
她问得直白,听得奕君子面红耳赤。
脸红了?
说句话你脸红什么?
脑子放干净点!
从风现在就想暴揍这个小白脸伪君子,可青烟偏偏要维护着他。
他只得压下心中的苦涩,垂眸看着李落寒糟蹋自己的衣服。
一个大男人眼泪水比女人还多!
李落寒是真的伤心,差点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从风,嗝。”他哭到打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有多喜欢他不知道,反正以前和他去瓦肆喝酒听戏的时候,每个姑娘他都说喜欢,是心肝宝贝。
他的喜欢,肯定不及自己的千万分之一。
从风觉得自己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
他愁眉苦脸,眉目阴沉。
看着绝情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靠那么近,他也想哭。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男人……
他怨恨地看着青烟,见她一抬眼皮子,马上慌乱地躲开,就怕她生气。
这小子什么表情?青烟皱眉。
事关女子声誉,奕君子压低声音,“这种事他们两人也不会说,外人也没人看见,不过两个人同住一个院落一间屋子,应该……”
住在一间屋子里?
这要是说没有夫妻之实就有点不太可能了。
青烟用传音器找大师姐,李落寒就眼巴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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