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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陆星难的工作室发出了一则声明。

大致内容是陆星难现已无大碍,请各位粉丝朋友们放心。

彻夜难眠的阮舒在看到这一条微博以后,恍然如梦的松了口气。

遥远的雪山聚焦成一个白色的点。它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地消失在云层之中。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八廊街。

拉萨的日光、雪山、古寺、甜茶令人心神向往。

八廊街是围绕大昭寺修建的一条最繁华的商业街,各种各样的商贩,汇聚起共有三千多种类。

阮舒穿着藏青色的服饰游走在人海中,用彩绳编起的长发,为她明艳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异域感。

八廓街的建筑大都是白色的,只有八廓街东南角有一栋涂满黄色颜料的两层小楼。那是传说中仓央嘉措的密宫。

程橙望着那栋小楼,内心平静又祥和。

她的目光定格在玻璃窗上的黑影上,阮易枫的身形颀长,他的眼眸黑而浓,可是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空洞。

回去的路上,他们再度看见那飞舞的经幡,像一顶巨大的彩色布篷,伴随着狂野的风,发出剧烈的呼啸声。

·

东横的医院里,顾乃涵收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赶到医院。

她面露焦急之色,不停地在病房门外踱步徘徊。

据宋溪侨的调查,肇事逃逸的那辆车是盛家名下的。

他们的毫无顾忌和不加遮掩,可见他们到底有多么猖狂。

而盛家的房地产价钱一日暴跌。由于网上关于二公子盛迦轩的传闻,给他们的声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曾经将近一万多一平的价钱,现在一路跌至七千五百元。

可饶是如此,因为盛迦轩的臭名,房地产业的生意也在大幅度的剧烈下滑。

病房内,陆星难梦到拉萨的蔚蓝湖泊,在雪山的山口处挂满五颜六色的经幡,它们飞舞的张狂,有着不畏世事的模样。

当日光晒到他白皙的眼皮上,眼尾微微一动,黑且稠密的睫毛向上张开。

浓烈的消毒水味冲入鼻腔,他猛地一睁眼,因为猛烈的呼吸导致上半身剧烈又频繁的起伏。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立马推门进去。

宋溪侨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陆星难。

病房中的窗帘半拉半开着,微微荡漾的日光,浮动在白色的地板砖上。

男人的面孔憔悴又苍白,头发蓬松且凌乱,鬓边和耳朵有大量的擦伤,泛着鲜红的颜色,左眼尾处被锋利的玻璃割破一个口子,还没有结痂。

眼下的黑眼圈明显,尤其是在他肌肤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毫无气色可言。

他的小腿撞肿了,因为巨大的追尾冲击力,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现在的淡青色还没有褪去。

此刻的陆星难和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顾乃涵眼中的担心溢出眼眶。

“陆星难。”她的声音轻微颤抖。

话音刚落,门口唰唰出现一个医生和几个小护士,他们先将人轰了出来,经过十几分钟的检查后,才出来。

医生说:“病人的病情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一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宋溪侨道。

他透过门缝看向病床上的陆星难。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目光空泛,一张脸病态白到极致,凸显的左边颧骨的那颗微小黑纸非常的明显。

“还有”医生好心的补充道,“因为病人刚醒来,他的饭菜禁止辛辣刺激,同时也要让他多下地走一走。”

“好的。”宋溪侨点头。

待医生等人离开后,两个人走进病房。

宋溪侨说:“陆如庭先生今早回晚庭山了,因为酒店将在下午开业。”

“嗯。”陆星难的嗓音深沉暗哑,他掠过一脸担心的顾乃涵,干涩的勾起唇角,刚要问阮舒的事,结果宋溪侨抢着回答。

“阮舒小姐今天傍晚到达衡京机场。”宋溪侨跟着陆星难这么久,他的所思所想,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而且她昨晚来过一通电话,问过你。”

“你怎么回的?”陆星难举起埋针的手,挪动疲乏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顾乃涵拉开窗帘,让日光照进来。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静悄悄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宋溪侨说道:“实话实说的。昨天晚上阮舒小姐打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陆星难的目光顿了一下,耳边的一道伤口疼痒难耐,他用指尖轻轻地剐蹭了一下,瞬间变得更加痛。

“嘶”他极其小声的疼出声。

宋溪侨连忙上前查看,却被拦住。

“没关系,你接着说,还有什么事。”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拍了几下。

宋溪侨说:“还有你让我发布关于盛迦轩的照片,现在已经起到作用,盛家房地产的价格已经跌至七千多一平。”

“做得好。”

他们两个人各自讲着,根本没注意到顾乃涵震惊的面孔。

沉默许久的她忍不住说:“这件事原来是你们做的?”

听说盛家因为这事儿把盛迦轩狠狠骂了一顿,并且关在家中,近期不让他出去流连那些会所。

“是。”陆星难大方的承认。

这没有什么好避讳,好隐瞒的。

毕竟他们都是合作的关系,应该坦诚相待的。

可是顾乃涵有些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陆贤入狱是有被冤枉的成分在里面,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一定是盛家所为的。

顾乃涵拧紧眉心,“陆星难,再这样下去,你恐怕会一直受到他们的报复。”

宋溪侨把追尾一事向他细细道来。

陆星难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溪侨,他的面孔写满担忧。

鬼知道他被追尾的那一瞬间,想到的都是什么。

当玻璃碎片击打在他身上的每一处,当他浑浑噩噩下车的时候,浑身没了力气,昏死在地上的时候。

头顶的那束明媚的光线穿破云层,在他眼前浮现并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她。

仿佛只能是她。

陆星难无知觉的挑了下眉。

“宋溪侨,继续往下做。”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可是眼中的坚定与犀利,随时可以漫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