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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陆星难又冲她招手。

阮舒愣了愣。

眨眼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后背靠着他的胸膛,男人的唇瓣滚烫,一寸一寸的灼噬过她肩头露出来的白嫩肌肤。

阮舒浑身的毛孔顿时都放大了,她微微向前瑟缩一下,想要逃避他的吻,谁想而知,竟然被扣得更加严实。

她紧紧靠在男人的胸膛中,脖子往后仰,搭在他宽阔的肩头,目光如水。

没几分钟,陆星难的短发扫过她的耳畔,语气轻柔的飘进耳朵里:“早点睡吧,我也去洗个澡。”

说完,阮舒便从他腿上挪了下来,他的眼圈有些黑,可能是这些天熬夜拍摄导致的。

阮舒独自爬上床,关掉大灯以后,只开着一盏床头灯。

她抱着另一只枕头,侧躺着玩手机,没多久,便呼呼睡着了。

阮舒本想着眯一会儿,不料,一觉到天明。

醒来的时候床边空无一人,位置上一抹冰凉,估计是走了很久了。

窗帘被拉开一条缝隙,得见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天边滚着灰灰的鱼肚白,遥远的云层里,连个太阳光都没有。

她懒懒的伸了个腰,慵懒的目光掠过整洁的房间,桌上压着一张纸角翻飞的纸条,旁边还有一份早餐。

阮舒把三明治吃干抹净,捧着热牛奶,看着陆星难留下来的纸条。

“我先去剧组了。”

陆星难留。

仅仅只有六个字。

她不禁轻叹两声,随后仰头把热牛奶喝完,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阮舒低头看来电显示,眉毛倏地拧起来,她现在一看到“蒋司野”的名字,心里就很堵塞难受,那种恨意蔓延至骨髓,可是又惦记多年的情分,这种纠结让她深陷于苦海中。

几经犹豫,她接起电话,冷冷的“喂”了一声。

那端的男人似乎沉默了片刻,继而道:“阮舒,今晚是我父亲的生日,你带上陆星难一起过来吧。”

阮舒翻了一眼日历,八月二十三号,的确是蒋叔叔的生日。

如若她不答应赴宴,估计晚上阮诚南也会打电话过来,让她替他准备一份礼物,代阮诚南送到蒋家。

想如此,阮舒漠然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听闻她同意,蒋司野的语气瞬间明朗起来,“好!”

阮舒望向窗外,束缚在这些楼层中的是渴望自由的人,又渴望财富的人。

贪婪促使着她,父亲的利益在上,她无法拒绝。

果然如她所说,当阮舒独自踏上返回衡京的路途时,阮诚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大致内容就是让她代他赴宴。

本来是想带着陆星难一起的,可是晚上的戏份比较重,根本脱不开身。

阮舒敷衍答应以后,车子驶过高速,夜雾弥漫,前路一片昏黑。

这边下了高速路以后,就是一个宽阔的十字马路口,平时车辆很多,所以红绿灯的时间也很长。

正当她静等红灯变绿的时候,四周的雾气越来越重,她不禁把车灯打到最亮,对面的车辆只能看见一抹光影,红灯的光渐弱。

几秒后,绿灯亮起。

阮舒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往前走,然而就当她顺利地通过时,一辆开的飞快的黑车貌似失了控奔她而来,阮舒的瞳孔急剧放大,两手飞快地调整方向盘,想要在片刻之内避开。

可是那辆车实在太快,她来不及做完反应,耳边瞬间轰鸣一声,惊惧的视线倏然炸开,她盯着碎裂的车玻璃朝自己飞过来,驾驶座的气囊砰得弹开,之后,她眼前蓦然一黑,当时便昏死过去。

随着剧烈的一声响,十字路口通过的来往车辆,全部停了下来,雾气茫茫下,两辆车相撞的地方及周围,洒了满地的碎玻璃渣。

黑车直直撞在红色超跑的副驾驶的那边,位置有些偏移,副驾驶的车门被黑车钉死,里面的女人半垂着头颅,看起来估计是晕了过去。

而黑车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状况看着也十分惨烈。

在场的有好心人帮忙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阮舒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那熟悉的鸣笛声穿破心脏,冲进大脑头顶,密密匝匝的麻了一片。

浑身是撕裂般的疼,她好像睁不开眼,几毫米的眼睛缝隙,流进来一丝光,白色的人群正围着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灼的表情。

她仿佛听到有人说话,意识随着疲惫,渐渐陷入一片漆黑。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四肢不能动的躺在病床上,阮舒半眯着眼,灯光刺的她睁不开,身上插着几条管子,头顶斜上方是滴滴答答往下流的输液瓶。

随着她的醒来,病房门口呼啦啦涌进来几个人,一个男医生翻开她的眼皮,查看着她的眼瞳,然后微微点点头,那极其轻微的叹息,似是着实为她松了一口气。

阮舒还没有完全醒来,她伴着浓重的倦意,又昏迷过去。

门口的几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有陆星难直直站在角落里,表情木然,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

直到盛秋桐的出现,陆星难整个人仿佛顿时活了过来,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摁在墙壁上,高高挥起的拳头,在陆星难的强忍之下,终究还是落在盛秋桐的脑袋旁侧。

阮易枫生怕陆星难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将两个人拉开。

陆星难的眼底一片红,似是气晕了头。

盛秋桐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领,表情凝重地开口:“这次意外事故,我们盛家会负全责。”

“当然是你盛家负全责。”陆星难冷冷开口,“带着女人酒驾,我看你们是嫌命太长。”

盛秋桐屏息,声音抑制不住的抖:“何染她…经抢救,无效去世。”

坐在车里的是他的弟弟盛迦轩跟何染,盛迦轩喝了酒,偏偏撞上了阮舒。

偏偏昨晚雾气浓重。

话音刚起,一直冷着脸的陆星难,措不及防的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笑容,眼神轻佻不屑到极点,牙缝里硬邦邦挤出几个字,“咎由自取。”

话落,在场的几个人都诧异地看向他,此刻的陆星难眼底尽显疯狂。

连一向稳定自若的盛秋桐也抡圆了臂膀,眼睛瞪得将将裂开,呼出的气息也紊乱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