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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被迫和黑粉结婚了 > 番外·插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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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京暴雪的那年,陆星难11岁,他坐在阁楼上预习新的课程,抬眼之间,偶然瞧见楼下闪过一辆白色的救护车,速度之快,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雪茫茫的天气当中。

视线前方有些许的模糊,他从椅子上离开,深色牛仔裤套在身上,有些肥哒哒的,里面露出一截细细的腿,他推开窗,门前的一棵大树的枝杈挂满沉甸甸的积雪。

随着汽笛声越来越远,逐渐变得缥缈。

陆星难朝四周看了看,恰巧瞥见摔在路上的女孩儿。

他愣了愣,而后飞奔下楼。

楼下的那个小女孩儿是他的邻居。

从他搬过来的第一天起,就时常会碰见她。

小女孩儿的母亲非常温柔,每次见到陆星难都是和蔼可亲的。

或许那时候的陆星难也没能想到,陆贤最后会娶了李雨藤。

迟疑再三,陆星难还是选择跑过去,将小女孩儿扶了起来。

她哭的厉害,一直不停地哭。

陆星难手足无措,只能用一些话安慰。

后来他看到女孩儿不断揉搓着双手,突然想起自己有个暖宝宝,于是便拿出来给了她取暖。

陆星难没来得及跟她多说上几句,就被母亲陶肆月喊走了。

少时的陆星难还是比较活泼,至少比现在的性格要开朗许多。

陆星难常常待在阁楼学习。

陶肆月跟他说过很多次,冬天的阁楼太冷,让他回房间学习。

可是陆星难没有照做,除了小女孩儿找他玩一会儿以后,他便坐在阁楼中,安静的读书做题。

再后来陶肆月跟陆贤吵架,两人婚姻不合,导致分居,陆星难先是跟着陶肆月搬去市中心的小区,待到周六日便去陆贤那边住。

再以后,他很少见过小女孩儿。

等到高三那年,他陪着舍友到图书馆借书,无意间看到一个女生,她经常戴着耳麦,有的时候沉浸其中,还会随着音乐轻轻律动,她长相很清澈,尤其是一双眼睛。

有几次,陆星难特意跑到图书馆,每次都能撞见她,他认出女生就是小时候住在隔壁的女孩儿,因为她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比起小时候,五官长开了一些,但还是很稚嫩。

后来通过女生的舍友喊她,才清楚名字,叫做阮舒。

从这以后,陆星难每次去图书馆都会带着一册画本,偶尔靠在书架旁边,透过缝隙,照着她的模样,勾勾画画。

就这样两个人常常偶遇了一些时日后,阮舒突然连着好几天没到过图书馆。

陆星难靠在书架旁边,眸色惆怅,笔下的画本也空着,灵感瞬间堵塞。

少年因此失落了很久。

高一迎新晚会的时候,陆星难站在舞台上,初次当着全校的人登台,他很紧张,底下一片亮色,黑色的头颅疯狂涌动着。

偏偏最靠后的一排人,无动于衷。

他似乎看到了她,但又不敢确定。

高中毕业后,陆星难曾返回一次学校,是阮易枫拉他一起参加篮球赛。

他当时特别注意观众席的人,可是,扫了好多次,依旧没发现她的身影。

直到篮球赛结束后,他喝完水后,扭头发现藏在人群外围的阮舒,她微微向前挤着,但是人实在太多,她纹丝未动。

蓦然少年勾了勾唇,再见便是衡大。

大一新生入学的时候,陆星难和同学在操场打篮球,他那时有些微胖,所以想多多运动,减减肥。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阮易枫玩疯了,纵力投出去一颗球,准确无误地砸到路过的女生头顶。

陆星难是被阮易枫推出去的,阮易枫那时候说,那个人是他妹妹。

陆星难硬着头皮出去,捡了球道歉。

阮舒似乎没怎么在意,只是戴着发夹,微微沁了一丝丝的血。

又碍于天气炎热,阮舒有点中暑,晕倒以后,陆星难抱着她送到医务室,后来因为学生会临时有事,所以只能提前离开了。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的关系总算有了些进展,但也不是很亲密。

陆星难在运动会上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阮舒,此举动引起轩然大波,学校疯传,大三的学长陆星难暗恋阮舒。

可是没有一个人当真过。

临毕业前,陆星难在学校外的小寺庙,碰见过阮舒一次,她跟着舍友一起,说说笑笑。

衡大的许愿池很灵,向来不信这种东西的陆星难,也被陈嘉沂拉着过去,鬼使神差的,陆星难朝着里面投了一枚硬币。

似乎有些淡忘了。

大学毕业后,陆星难开始往娱乐圈的方向发展,他疯狂的学习,保持身材,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站在亮眼的地方,这样任何人都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令人意外地是,陆星难没想过能在江艺与阮舒重逢。

他看着狼狈至极的阮舒,想帮忙又无能为力。

雨下得很大,她整个人都湿透了。

或许那晚的模样,阮舒并不想让随便哪个熟人看见。

再后来陆星难为接近她,故意提出契约婚姻这件事,一步一步的去接近他。

-

画册中的内容戛然而止,陆星难低头,瞧见怀中的女人睡得正熟,她的脸色红润,嘴角微微上翘,看样子是做了个好梦。

如果没有重逢的话,那应该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遗憾。

迟来的告白,长久的暗恋……

阮舒蹭了蹭他的肩头,睁开了眼,声音软糯:“你怎么还没睡啊?”

她抬起头,看见他手中的画册。

“你在看画册啊。”

“嗯,有点睡不着。”陆星难道,收起画册,放在一旁,伸手摩挲着阮舒的手臂,触感是细腻又滑嫩。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重新遇见你的话,该会是怎样……”他似乎很惆怅,眸光暗淡,“可是我想象不出来,那会是种什么样的光景。”

闻言阮舒更加搂紧他。

滚烫的呼吸喷过他的肌肤,轻声道:“不会的”她掀起双眼,目色坚定,脱口而出的话似是安慰他,却也是安抚自己。沉寂半晌,房间中响起女人淡淡的声音,轻而有力,“不会遇不见的。”

是啊,不会的。

陆星难望着她笑。

现在最好的事是已经遇见了。

所以想象才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