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向此人,坐在马背上的赵煦甚至没有什么战场上的冷冽感,表情慵懒。
“樊刺史,现在咱们离得够近了吧,有什么秘密就放心大胆地说吧~”
樊猛抬头看着骑马如观光的赵煦,咧嘴一笑,嘴里都是血丝。
“晋王殿下,你离我太远了……我怕你听不见~”
赵煦微微向下倾身:
“是吗?那我靠近一点。”
随即,电光石火爆发交击。
樊猛抬手抄起一柄断刀,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撞向赵煦。
然而,两人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赵煦抬起右手,如鬼似魅的妖异力场施加,直接隔空横移了樊猛的身体,将他先推开撞在地面上。
随后再直接拉了过来。
一掌印在樊猛胸口,将他所有的肋骨都打断,像是被折叠的昆虫般落在地面。
四肢伸蹬,目光紧盯赵煦,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有鲜血涌出。
最终,这位南陈名将毙命于此。
看着樊猛苦状万分的尸体,赵煦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对身后的亲兵吩咐道:
“收敛他的遗体,安排厚葬吧。”
随后,赵煦率领麾下大军,一刻不停,直奔建康!
————
隋国大军从各地猛攻,但凡会思考的人都知道隋军的目标是南朝都城建康。
然而南陈皇帝陈叔宝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究竟有多么危急,自以为派了将领前去抵挡便能够高枕无忧,仍旧在后宫之中以舞乐为伴,终日享乐。
不过他的安宁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正在陈叔宝在宫中欣赏舞姬群舞之际,几名身死软甲的士兵闯进宫殿当中,惊散了众舞姬。
为首的士兵喊道:
“陛下,臣等有紧急军情要报!”
陈叔宝不满地看了这几名小兵。
首先,在他的观念里这些泥腿子是不该自称为“臣”的……他们就还是介乎于“奴才”和“草民”之间的角色……尽管他们确实是身负武艺,有官衔的御林斥候官。
另外也是因为这些泥腿子打扰了他欣赏美姬们的舞蹈。
仗打不打隋国人都在那儿,这绝世的姿仪少看一眼可都是损失。
“说吧,怎么了?”
陈叔宝不耐烦地问道。
那斥候官立刻快速说道:
“南豫州刺史樊猛大人率精骑于隋军军营前叫阵隋皇子晋王杨广,冲阵之际被大军掩杀,遗体下落不详。
隋军趁势攻伐白下外的我军军营,如今我军已然溃散。护军将军樊毅已经领军两万赶往北岸朱雀门外驻守,防止隋军大举入城。”
陈叔宝闻言,身体一跨,心气去了大半,慌忙说道:
“白下有那么多军队!都没了?”
斥候回答道:
“隋军攻势又猛又急,我军仓皇间难以支撑。大军溃散,已经奔逃各方。”
“废物!樊猛和你们都是废物!”
陈叔宝旋即又愤怒地站了起来,对这些斥候官破口大骂。
骂完了之后复而坐下,失去了心气,说道:
“去把萧摩柯将军、鲁广达将军以及田瑞将军请来……”
——
斥候官们带着伤势下殿,通知到了三名大将。
萧摩柯三人当即半着铠甲进入到皇宫之外,朝陈叔宝躬身抱拳。
“见过陛下。”
陈叔宝略显虚弱地坐在高椅上,说道:
“三位将军,你们都听说了吧,隋朝的军队都已经兵临城下啦。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逃到三吴?还是迁都岭南?”
萧摩柯闻言,躬身朗声道:
“陛下,隋国军队已经有舟师渡海经太湖到达三吴,逃是逃不了的,臣愿意率军死战。隋国军队分为多路,请陛下准许我统领建康十四万兵马一切调度,我军合优势兵力,趁隋军长途奔波反击突袭,先灭杨广部、再攻宇文述部。而后贺若弼、韩擒虎二人将无足够步兵、器械攻城。
大将军任忠驻守三吴自可放心。
如此对峙,不出三月,隋军可退。”
“啊?要三个月这么久?”
陈叔宝感叹了一声,又看了萧摩柯一眼,想到了自己跟他妻子还有一腿,让他统领了全国兵马之后若是被他发现此事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想了想,陈叔宝说道:
“只考虑对峙,难以展现我陈国的威严,此事暂且不提。鲁将军你先率兵增员护军将军樊毅。萧将军、田将军可领军巡守钟山一带,避免敌军袭击。等任将军回到建康,我们再具体商议。”
钟山是建康地名,处于城外,算是个重要位置但绝不至于让两名大将镇守。
陈叔宝此举也只是为了将二人支出城去……方便跟萧摩柯的妻子……
个中意味不提,萧摩柯三人虽然对陈叔宝的决定极为不满,但也难以反驳自家皇帝。
陈叔宝得到了萧摩柯关于足以与隋国对峙的说法,又觉得有了自信,快速将三人遣退。
三名将军刚刚退出宫殿,就听见其中传出了歌舞曲调之声。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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