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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索性直接跑了,楚从瑆看到他身形消散,也没追,而是回头面色复杂地看了一会。

若荷跟“美人”二字的确有些联系,毕竟他是“小倌”出身,未发迹前,就靠着那张脸吃饭。

“我有个主意。”楚从瑆道:“你先放开焱生兽。”

“嗯?”

若荷照做,下一秒就忍不住扑向崖边,只见楚从瑆伸开双臂,径自后倒落了下去,她身后,就是那只龟形凶兽。

他心头巨跳,眼见楚从瑆就要落入那只大王八的口中,似乎能闻到它血盆大口中的腥臭味。

“喂!楚从瑆——”

若荷大叫一声,容郁一剑格开面前落下的一爪,然后回身朝崖边奔来,完全来不及!

还有几十米远时,王八忽然消失了,楚从瑆也一个翻身,轻松落到地上。

容郁脚步顿住片刻,又冲了过来,“师尊,你……”

“没事,你看。”

楚从瑆指了下坐在地上“嘎吱嘎吱”嚼东西的焱生兽,道:“它挺聪明的,就是不配合,要是……”

“那你也不能将自己当诱饵!”容郁一急,语气也随之冲了起来。

楚从瑆握了握他的手做安慰,道:“我有分寸。”

焱生兽吃饱后,突然弹跳起来在楚从瑆胳膊上踹了一下,似乎在生气,它哼唧唧发出不满的声音

楚从瑆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就去把那些凶兽都解决掉,要不然它们会吃了我的。”

焱生兽在地上蹦跳两下,转身飞走了。

白卿与凶兽剧斗这么久,一身白袍上沾了不少脏污,他凝眉,满眼杀气,狠狠冲面前的凶兽砍下,大有要将对方劈成两半的架势。

可惜凶兽身上天生的壳就像一层盔甲,牢不可破,用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劈开一个小缝。

白卿胳膊发酸,虎口隐隐震出血来,稍一松懈,就有东西从背后偷袭,他背心警铃大作。

情急之下来不及回头去看,反手一剑挥出,谁知,砍了个空。

心知不妙,白卿内心隐隐泛上一丝绝望,下一秒,却有个手拍在他肩头。

若荷笑着说:“你都吓出汗来了。”

焱生兽左一口又一口,轻松吞掉了两只凶兽,而后,在不到一刻的功夫内,它又接连吃掉了十几只凶兽。

连骨头都不吐,他们就凭空消失了。

站在偌大的空地上,白卿看着救了自己一命的焱生兽,虽知此物恐怖,却怎么也说不出要叫它消失的话来了。

“此地近百年内,包括魏楚国,都不会再受到凶兽侵袭。”楚从瑆道:“不过殷秋心事出原因仍有蹊跷,避免她心怀不轨造成更多麻烦,若荷,你得在这两月之中,抽干净她手中势力。”

“好。”

几人站在原地,白卿朝一个方向望去,道:“我先护送他回宫,然后回昆仑,你们二位呢?”

“也有其它去处。”楚从瑆目光在若荷身上扫了一下,道:“朝堂上同样凶险万分,你要当心。”

“嗯。”

若荷脸色沉了下去,笑意褪得一干二净,冲楚从瑆告辞后转头就走。

楚从瑆看着白卿快步追上去,嘴角挂了几分幸灾乐祸,道:“他们两个要吵架了。”

谁知,容郁同若荷一样,扭头便走了。

“不是,你生什么气?”

楚从瑆有点找不着北,在魏楚国停留的时间超出预算,她就没有再找车夫,提前已经给够了足够酬劳。

两人御剑朝北,一路上,容郁都沉着脸一脸寒意,楚从瑆也没惯着,不去搭理。

一个不开口,一个不肯哄,就这样冷战了两日功夫,快进入大苍山地界时,楚从瑆停下找了间客栈休息。

坐在包厢内吃饭,容郁只动自己面前那盘东西,垂着眼睛,都不抬头看她一眼。

楚从瑆一时兴起,忽然想吐槽洪三学他熬粥,做出的黑暗料理那事,刚要开口,对上容郁冷冰冰的眼神,内心无端恼火。

“惯得你。”

她摔了筷子,拿起佩剑回屋,良久之后听见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容郁就住在她隔壁,一直到天色全暗下去,他也没过来敲门。

楚从瑆心中火气更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生气,冷静了会,又觉得毫无必要,正寻思自己摔筷子会不会太过火时。

睡意袭来,她闭目,很快便睡熟了。

梦里,凌玄骨穿了件银丝蟒袍,腰系虎头珍珠腰带,手里还捏着那柄描金的牡丹檀木山。

笑嘻嘻道:“师父还记得我吗?”

楚从瑆眉头一皱。

他又道:“师父要记着我啊。”

凌玄骨撞死在她剑上,扬起脸看她时,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满是纯澈。

他道:“师父抱抱我吧。”

而梦中的楚从瑆,没有半丝犹豫地推开了他。

一觉醒来,窗外白茫茫一片,她身上加了层被子,屋内火盆中烧着银炭。

楚从瑆松口气,起身时才注意到坐在床边的容郁,“你干什么?”

“昨夜突然降温,下了一场大雪,大苍山这边的冬天比其他地方来的要早些。”

容郁说完,接着闷闷道:“我来给师尊添被子时,听到你叫了凌玄骨的名字。”

楚从瑆心中堵得慌,索性一鼓作气将凌玄骨为了救她而撞在自己剑上的事情说了。

还不忘道:“无仇家,乐初霁同样无心之举,况且我那次去,原本就是为了取凌玄骨的性命……可是……”

“师尊现在是后悔了吗?”

楚从瑆仔细一想,凌玄骨本身就非死不可,她也谈不上后悔,于是摇头道:“没有,唯一令我心中不适的,是没有给予他半分回应。”

说完,忽然展臂抱住了容郁,一个拥抱过后,她情绪平复不少,一撩散乱头发,道:“你在生气,那日我以性命做赌注吗?”

容郁眼中闪过一丝被看穿后的无可遁形,他点头。

“我啊,一向最惜命,没能及时跟你说清楚,是为师顾虑不周。”

楚从瑆抚他额头,手指忽然弓起来,给了容郁一个暴栗。

“不准欺师,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