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他很熟悉，他曾在诸多无敌者身上见到过，甚至在他自己身上，都曾感受到相同的意境。
“你是？”
这少年开口问道，心中带着警惕，不对劲，眼前这位老人太古怪了。
“询问他人之前，不该先自我介绍一番吗？”对面的老人笑道。
少年沉默片刻，看着眼前的身影，道：“李七夜。”
“七夜？好名字。”老人澹笑，“可有去处？”
“没有。”李七夜摇了摇头，目光看着老人：“现在是谁掌天命？”
“天命？天命还未有人能承载。”老人笑着说道。
“踏空仙帝呢？”听到这样的话，李七夜不由脸色微变。
“踏空仙帝，在三万年之前就和黑龙王一起失踪了。”
“失踪了？”
听到这话，李七夜脸色大变，抬头望向远处，那里，隐隐有一个仙魔洞，此时，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如何？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人开口问道，对于一些隐秘，他或许没有李七夜清楚，但像世界轨迹啥的，李七夜却是不及他了解。
“不必了。”活了无数的岁月，经历无数的苦难，李七夜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给你。”
就在李七夜脸色变化之时，一块令牌向他飞来，上书“洗颜”二字。
“送你了，我想你很清楚它的用处。”
老人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但其身形却消散于天地间。
“此人，究竟是谁？”
李七夜皱眉，在三万年前的那个时代，他印象中可没有这么一位神秘莫测的强者。
而这三万年间，理应没有人能承载天命，不是仙帝，却连他都无法看透对方分毫……
“难道，是来自那些地方的老怪物？”
“还是说，和仙魔洞里那个老怪物一样？”
李七夜猜测着，他化身阴鸦，在无数个时代重现于人世间，甚至教导出一个又一个绝代生灵，究其原因，就是仙魔洞。
“说起来，我那只羊和我一起被抓了进去，现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
李七夜脑海中，古老的记忆浮现，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放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