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里雾里这么乱说一通,还真把冷妈给说住,她又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说道:“老身虽然从来没有听哪位大夫说过,小姐须到老宅服药方能见效,可所有的出家人和那些术士地师在捉鬼无过以后,众说一词,都是劝说老爷再搬回老宅。可你们那里知道,俺家老爷再想搬回老宅已势比登天。
“请妈妈详细说说这是为何?您家老爷多费些钱再买回来不就得了?我想天下没有不通情理的人,想必是您家老爷吝啬钱财,人家才不愿出让吧?”
冷妈为赵员外辩解道“事情并非是小哥想的那样,老爷信了那些人的话,多次想买回老宅,可是,不管老爷怎样央告人家,人家就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卖。
老爷也曾想在别处买宅暂住,可是整个村子甚至整个镇子上的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原来打谱出卖的宅院,人家也都改了口径,就是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卖。’你说遇到这种怪事老爷又能怎样?”
“用这份宅基换去老宅的那家与赵员外有仇怨过节吗?”我感到事情复杂起来,觉得赵家定是被人做局设计了,便想更多了解点情况,问道。
冷妈说道:“换去老宅的是本镇一个破落户,名叫噶三,倒没有听说他与老爷没有什么过节仇怨。当时噶三家中的房屋年久失修成了危房,因为无钱修缮,这才放出话去,说要卖掉这个这块宅地,筹钱修房。
老爷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认为这块宅地是什么风水宝地,便起意买来建宅。当找到噶三商量买卖事宜之时,噶三就一句话,给多少钱不卖,要想得到这块宅地就一个办法:拿老宅来换。老爷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住心窍,竟然答应了噶三。
老爷全家迁来新府邸以后,便把老宅给了噶三。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噶三并没有从他的危房里搬来老宅,而是把老宅卖给了本镇大户噶延庆。
我虽然没听说噶三与老爷有什么冤仇,可是这个噶延庆与老爷虽然说不上有冤仇,可两家的是是非非由来已久,也从未间断,方圆数十里的百姓是没人不知道的。
所以,尽管老爷放下身架去求告人家,人家就回了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卖。”
冷妈的话使我确信赵家发生的事情定然与噶延庆有关,心中不免生出些恼怒,心想:“两家无论是何渊源,哪怕是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甚至大打出手弄出人命,也是世间常事,终究是因果所致。若果使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借助风水祸害人家未免阴毒至极,令人神共愤?
噶延庆的行为故然让人愤恨,可他也只是把这种方法当成对付赵家的手段而已,可是为噶延庆布局残害赵家的人未免太过胆大妄为,竟致天道律法于不顾,他做这种倒行逆施的行径,其目的决不是为了一个‘钱’字那么简单…”
“你倒是说说这没有了地利,当如何补救?”冷妈的话打断我的沉思,我对她说道:“婆婆,您容我回去禀明俺老爷爷,他老人家定然有办法解决。”我边说边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我三转两绕来到客厅。此时,客厅里曾祖身旁多出一幅床榻,只见床榻上,面朝曾祖侧卧着一人。
我即刻想到床榻上的人就赵玉璞的大哥赵员外。只见他正少气无力给曾祖说着什么,旁边的赵玉璞还时不时的做着解释和补充。
曾祖很耐心也很专注的听着,以致我站到他老人家身旁,他都未看我一眼。
我打量着榻上的赵员外,他果然像冷妈说的那样,腹部低陷,胸骨高凸如鸠形;脸上枯瘦,憔悴黄蜡似鹄面。他说话有气无力,神形又命在旦夕。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如果赵员外是被正常病魔弄成这样也就罢了,可这幅惨样偏偏是被人布局残害所致,这怎能不让人痛心和痛恨?
我怀着极其同情和极其愤恨的心情听完了赵员外的讲述,觉得有些事情与冷妈所说大同小异,有些事情却又大相庭径。
我等赵员外休息一阵以以后,问道:“老伯,是谁告诉您这个地方是块风水宝地的?”
赵员外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孩子而不屑回答,而是很虔诚的向我露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随即又带着满脸的歉意对我缓缓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二弟很清楚,不妨让他来告详细的诉你和老人家。”
赵员外说着,已经是力不能支,已是呼吸急促,蜷缩成了一团。赵玉璞急忙吩咐下人把他抬去后宅。
赵员外被抬走以后,赵玉璞百感交集,沉思片刻说道:“要说大哥起意在此建房的原因,就不得不说大哥结识的那位贞白山人和哪位巴姓地师了。说起结识那位巴姓地师我不甚清楚,说起贞白山人,话可就长了……”
赵玉璞的大哥赵员外,名叫赵玉茁。年轻的时候,由于两兄弟做事勤快,为人仗义,守着一片祖业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那时他们的母亲早亡,只有老父在堂。两兄弟每每想起父亲拉扯自己不易,对父亲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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