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好像是打退烧针和他妻子很有耐心地给他冷敷起了作用,其实非也。是亡灵曹叶下令,把正在太阳底下曝晒的郝良兴的灵魂松开拴在电杆上的绳子,牵到其体内来,相当于从曝晒的位置移到阴室里来,这么他就解凉了,不热了,自然会退烧哦!
可是绑在他身上的麻绳还没有松开,郝良兴的灵魂说,为什么不把这绳子也松开,让我舒服一下?
曹叶说,怎么可能?你还想得尺进丈。我们让你结束在太阳底下曝晒,是怕你持续发高烧,烧死了,这么快就死,不就便宜了你吗?可是把你五花大绑不解开,你不至于会死。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你难受。哈……。
众亡灵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时,现实中的郝良兴虽然退烧了,却也难受,他的身子勉强能动,可是双手不能大幅度动,他痛苦不堪地说,我的双手被我害死的36个亡灵用麻绳绑住了,所以不能动弹,不能自由伸展。
常香福又责怪他说胡话,说哪里看到你的双手有一根被绑的绳子?她试着放强掰郝良兴的手却掰不动,这倒是真的。
就在昨天,他上厕所自己都能够拿手纸,今天却不能。常香福就只好围着他寸步不离;上厕所时,替他拿手纸,还帮他擦屁股。
郝良兴的灵魂被捆绑着,行动很不方便,也很难受,他便望着围着折磨他的众亡灵说,各位,你们生前跟我下井挖煤,我确实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从来没有用绳子捆绑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人,你们为什么要用绳子捆绑我呢?
曹叶讲,我们的目的就是整你,你越难受就越好。
一个大个子生前人称邹夯事的亡灵便把曹叶拉到旁边耳语一阵,他们彼此相视一笑。众亡灵见曹叶的灵性恢复得最好,主事比他们有方法得多,便认他为头儿,都听他的。
这会儿,亡灵曹叶把手一挥,大声说,把郝良兴的灵魂带出医院。几个亡灵就将他推推搡搡出了病房。而这时,病榻上的郝良兴大叫,你们不给我松绑,要带我到哪里去?
照顾他的常香福看着他问,良兴,谁捆绑你?又是谁把你带走?郝良兴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流泪。
约莫过了一盅茶工夫,病榻上的郝良兴突然双手像先前一样能够动了,可是他却大叫,你们别往我脸上涂煤炭灰,我受不了。
正在给他打点滴的护士突然睁大眼睛看他的脸,发现他的脸渐渐地变得乌黑,还真像涂了煤炭灰。
站在病榻前的常香福问道,是谁朝你脸上涂煤炭灰?我怎么看不见?郝良兴说,是乌金山煤矿上发生矿难死了的亡灵,他们要报复我,把我推到矿井下,刚刚将捆扎我的麻绳解开,又朝我脸上涂煤炭灰。他们说,他们生前无偿为我挖煤,一个个弄得脸面和双手都黑不溜秋,今日也要让我变得黑不溜秋。
常香德见他已然能动的一双手渐已变黑,对丈夫说的话,既有点相信,又产生怀疑。她伸手指着躺在病榻上很不自在的丈夫,对正在旁边观察他病情的护士说,他可能病狠了,又在胡说八道。
郝良兴是乌金山煤矿老板,算是个很有钱的主儿。所以这家医院安排他的病房是个独间,里面开放空调,如果是小病,到这里来住院,算是享受。
郝良兴患了绝症,再好的条件他也享受不了。众亡灵将他的灵魂从乌金山煤矿的矿井下拉上来,推推搡搡让其归附身体之际,他感到舒适一点。
可是才过片刻,躺在病榻上的郝良兴大喊肚子痛,痛得眉毛皱成疙瘩,身子打滚,但打滚的幅度不宜太大,因为一只手臂还连着输液的针管。
守在病榻边的妻子不明白,就出门喊来护士,护士望着郝良兴说,郝老板,你坚强一点,千万不能把手臂上的吊针针管搞动,搞动就会出血,会出麻烦的。郝良兴就咬着牙不动了,但是还在**。
常香福看着护士不解地问,他是前列腺问题,怎么现在肚子痛呢?
各种可能都有。身上一个部位有病,其它部位都有可能受到影响,这很正常。护士如此解释貌似科学,但谁能料到,并非像护士说的那样。
这会儿,众亡灵中的首领曹叶发话,我们36个亡灵,生前都受到郝良兴的折磨,现在报复他正当其时,谁都可以想出一个整他的办法并付诸实施。
话音刚落,大鼻子亡灵查司义从众亡灵中跳出来说,现在轮到我来整他。只见他一脑撞向郝良兴,立马就进入了他肚子里,并朝他的肚壁一顿拳打脚踢,郝良兴的肚子能不痛吗?
直到查司义一身汗流,收敛拳脚,郝良兴才稍微舒服一点,他也是满头流汗,这汗水是他疼痛得不停地挣扎才流出来的。
就此,郝良兴十分沮丧,他料想不到下一刻,身上的哪个部位又将会疼痛得让他受不了。唉,这样子还不如早死。
这会儿,郝良兴只想自杀,但是在病房里是不能实施的,因为医生护士总是轮番来观察他的病情,特别是妻子常香福整天整夜守在自己的病榻边,寻死也难喽!可是机会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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