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右手拦腰一抱,将他抱到房间中间一个洞边,塞了下去。
江枫只觉眼前一暗,有人伸手接过,依稀可见也是一汉子,只是年纪较大。
在他身后人头攒动,一个个都拿着木材、铁铲、孔明灯等挖掘搬土工具,显见这地道是他们刚挖的。
他刚观察完地道情形,忽见那年纪较大汉子抽出一把短刃,低声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许出声,否则我一刀割下你的头颅。”
说完,他扯下江枫嘴上的破布问:“你是什么人?”
“误会了好汉,我跟四大恶人不是一伙的,我只是谷中的客人。”江枫急忙解释,免得被他们当作敌人给咔哧了。
“你知道我们公子……就是镇南王世子怎么样了吗?”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听说,他被关在一座石屋里了。”
年纪较大汉子又问了几个问题,江枫都不知道。见问不出什么来,把江枫的嘴又给堵上了。
这时,点他穴道的人跃回地道,将切下的一块方形地板砌回原处。
“大哥,我又重新踏勘了那石屋的准确方位和距离。”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年纪较大汉子。
那人接过,就着孔明灯看了片刻,又在地道里左看右看、前后转圈了一会儿:“刚才挖错地道路线了,现根据三弟得来的情况,我已重定地道的路线。”
说完,他在带头在地道尽头挖了起来。
由于此时谷中,两派人马正在乱斗,无暇他顾,他们挖地道不像先前那么小心,进度明显加快了。
众人加紧挖掘,忙到傍晚,算算已到树墙之下了。
这时一名卫士打扮的越过众人,来到年纪较大汉子身前,低声道:“华司徒、巴司空,王妃在地道听说你们抓了一个人,要你们救了世子就走,把抓来的人李代桃僵放入石室就行了。”
“那木姑娘呢?”
“王妃的意思,是不要救了。”
华司徒和巴司空对望一眼,年纪大的华司徒无奈道:“我们听王妃的,你回去吧。”
“是。”
待那卫士走后,两人商议道:“三弟,王妃为什么这么吩咐我们?”
“听说王妃和木姑娘的母亲有仇。”
“可木姑娘也是王爷的千金啊!”
“没名没份的,怎么说得清楚?”巴司空摇摇头,叹了口气:“王爷的家事,真是……。”
他没往下说,毕竟做臣子的,不好议论主上的家事。
“王妃既然这么吩咐,又守在地道口,再没有接到皇上和王爷的决定之前,我们只能按她说的做了。”
巴司空点点头,看了江枫一眼:“倒便宜这个小子了……”
华司徒笑着接口:“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小子长得一表人才,比世子都漂亮,单从外表来说,倒也不委屈了木姑娘。”
两人说着,又动手挖起了地道。
直到月上枝头,终于掘到了石屋之下。
这地方和恶贯满盈所坐处相距或许不到一丈,决不可发出半点声响。
江枫见年纪较大汉子放下铁铲,以十根手指抓土,十指便如两只铁爪相似,将泥土一大块一大块的抓下来。此时他已非向前挖掘,转为自下而上。
中年汉子和其它人将他抓下的泥土向后传递,搬运出去。
是否能救出段誉,转眼便见分晓,三人都是不由得心跳加速,包括江枫。
待轻轻挖出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洞孔,华司徒一纵身,从洞中跳了上去。
半刻功夫,华司徒抱下来一个披头散发、全身汗湿、双目如血的青年公子。
此人不是段誉是谁?
此时段段誉神志已经不清,华司徒怕他喊叫,已经点了他穴道。
两人赶紧动手,将段誉的衣服和江枫的对换,然后华司徒拦腰抱起江枫,把他抱上了石室。
江枫被人放在墙角里,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不过在他正前方,他看见有一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人,由于屋内无烛光,他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不懂是不是木婉清。
而且,她的姿势好奇怪,像一个“大”字……
看着这个姿势,他不由想到:“段誉跟她不会发生了什么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自己马上就把它否定了。
从刚才段誉情形来看,他根本未解毒,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做出格的事。
对于原剧中,段誉和木婉清中了迷情药这件事,他还是有印象的。
两个人,在黑暗的石室中,全都一动不动,像两具挺尸。
问题是,他们还活着,只不过,说不能说,动不能动。
在静寂的夜里,在逼仄的空间里,在自己不能自主身边,只有一个陌生呼吸在召示,你还活着,你还没脱离困境。
一刻钟,半柱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
精神高度紧张的江枫,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忽然,他被一个恶梦惊醒,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一摸额头,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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