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总统,他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他没有退缩,也没有妥协。”
徐川摇着脑袋,脸上堆砌着一种近乎浮夸的敬佩,“美利坚竟然找了他当总统,这绝对是所有人的荣幸。”
“他绝对是上帝对美利坚人民的恩赐,是全人类的福祉。”
他嘴上说着,胃里却在翻江倒海,差点没把刚才塞进嘴里的能量棒吐出来。
“格里尔斯先生!关于地堡里的细节……”
“总统先生按下停止按钮时的具体表情还记得吗?”
“您和那位俄国小姐具体是如何……
几十个话筒和录音笔几乎要怼到徐川脸上,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汗味混杂着香水的味道。
这些记者围在徐川的身旁,听他拍了唐尼半个小时的马屁。
一句有用的干货都没有。
但眼前这个人是地堡里唯四活着的人,每一个记者都想从他的嘴里挖出来独家新闻。
但没人愿意放弃。眼前这人是白宫地堡血腥事件中仅存的四位亲历者之一。
另外几个要么身份特殊,要么还在抢救。
谁都清楚,从他牙缝里撬出点独家猛料,就算拿不到普利策,也足以让自家媒体和身价飙升几个台阶。
“好了,先生们,已经问的足够多了,格里尔斯先生现在需要休息。”
收到暗示的费恩斯和另外几个队员,把这些疯狂的记者和徐川隔开。
而穿着安布雷拉应急医疗标识制服的医生正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给徐川右臂那道U形擦伤清创缝合。
酒精棉球按上去时,徐川嘴角抽了抽。
他朝费恩斯勾了勾手指。后者会意,立刻矮身凑近。
“纽约和硅谷那边,”徐川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淹没在记者们不甘心的嗡嗡追问声中。
他可没忘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混乱,正是安布雷拉浑水摸鱼、解决一些“商业障碍”的绝佳窗口,这是事前就悄然铺开的网。
费恩斯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推搡的人群,确认没有长镜头或可疑的收音设备对着这边。
才迅速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加固型战术平板终端解锁,递到徐川眼前。
屏幕上,一个简洁的进度界面无声运行着。
几条不同颜色的进度条正在稳步推进,旁边标注着晦涩的代号或公司名称。
其中几条进度条明显更快、更接近终点。
“正在进行。”
费恩斯同样压低了声音。
“以我们的竞争对手最为优先。”
徐川眯着眼,快速扫过屏幕上的信息和进度。
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紧绷的肩膀刚想放松,试图抬起来活动一下,立刻被缝针的医生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没受伤的左臂上。
“别动!”
“嘶……行吧!”
徐川无奈地咧咧嘴,重新看向费恩斯。
“告诉所有执行小组,务必谨慎高效。机会难得,务必确保把我们的‘友好邻居们’一次性‘照顾’到位,别留尾巴。”
商业竞争嘛,当然是先干死对方再说。
……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但这场始于华盛顿的混乱并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有太多的躲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跟徐川一样,都在打算浑水摸鱼。
清算旧账、掩盖罪行、攫取利益……混乱,成了最好的掩护。
美利坚全国各地,似乎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案件和灾害。
有地方着火,有地方发生事故。
城市各处,火光映红天际,警笛与救护车的嘶鸣交织,不明不白的死亡报告正一份份堆积。
华盛顿大学医院里,伊芙琳.绍特被送进了ICU,身上连着数条监测线。
别看之前这女人还能活蹦乱跳的,但其实伤的挺重。
此刻在药物作用下松弛的身体,才真正显露出代价。
骨折处正在传来剧痛,之前枪伤缝合处渗出鲜血,脱臼虽已复位,每一次细微的牵扯仍带来清晰的刺痛。
她苍白得近乎透明,与之前在地堡中搏杀的女特工判若两人。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麦克.克劳斯正在圣保罗等你。’
徐川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将她从药物带来的昏沉中猛地拽醒。
她眼睑微颤,无声地睁开一线。
目光迅速扫过环境,同病房的其他床位已经清空。
显然,她是被“特殊关照”的对象。
门外,透过门上的观察窗,能看到至少两名警察背门而立的模糊轮廓。
走廊里人声鼎沸,脚步杂乱急促,推车滚轮碾过地面的声音、痛苦的呻吟、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混杂在一起。
今天的医院里格外的忙碌,源源不断的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送来伤患。
尤其是白宫,那里死伤惨重,至少十几个参与国宴的宾客死亡。
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还有被击毙击伤的袭击者。
而这些人中,她自己,无疑是这份“重要伤员名单”上最烫手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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