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结果,我想说的是,为什么?”
董永愣愣地瞧着徐容,应当问为什么的是自己,怎么反而徐容问自己为什么?他怎么知道曾可达为什么忠于微操大师常凯申?
“国人有个特点,无论知识分子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就是民族大义比天高,就像张汉卿,若非长安事件,可以这么说,他至少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唾骂千年,历史评价不见得比秦桧好多少,可是在民族大义面前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虽然错误不能原谅,但是评价至少偏向正面了。”
“我之所以说曾可达忠于乃至崇拜总裁,就是这个原因,当时的情况是,战争胜利后,无论东、西两大集团,都希望而且通过各种方式逼迫总裁停战,教员也是同意的,不然也不会在山城呆六周之久,那么总裁坚持战争为了什么吗?”
徐容回忆了一下自己准备《雷雨》期间所做的功课,道:“其实战争的爆发是有一个过程的,抗争结束后的几个月吧,双方摩擦不断,不过在1946年1月10日左右吧,双方在东西两大集团的调停下达成了停火协议,到了2月5日甚至制定了裁军计划,分两步,通过18个月的时间,双方各自的兵力分别降至50个师和10个师,但是到了3月7日,大概是这个时间,科巴悄无声息的从东北南部撤军,把地盘交给了我方,随后,又先后提供30万支步枪、5000多架机关枪、2600多辆坦克,同时派遣李利三回国。”
“再看马歇尔,也就是当时中国地区事务的总负责人,抗战结束后,他接任赫尔利积极促成联合,内部战争爆发前期,在总裁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他以蹩脚的理由说服说服西方对总裁实行全面武器禁运,而随着战争进入中期,又解除了禁运,转变为全面支持。”
徐容叹了口气,道:“当时,无论总裁还是教员其实都明白,东西两大集团之所以调停、支持、援助,并非希望世界和平,对于两大超级集团而言,一个分裂、对抗的、处于战乱中的华夏才符合他们的利益,但是对于我们而言,如此下去不过延续过去一百多年耻辱罢了。”
徐容说完了自己对曾可达这个角色的理解,才道:“日近长安远,总裁和建丰父慈子孝时,曾可达进步飞快,可是当父子发生了冲突,曾可达就成了必须牺牲的那个,所以我才说,曾可达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董永听完了,突然有种自己四十多年活到了狗身上的感觉,这是一个26岁的年轻人该有的见解?
他相信徐容在表演上有着万中无一甚至十万中无一的天赋,这些和他演一场戏就能感受到,可是这些知识是天赋给不了的。
在和徐容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曾可达是个简单、纯粹的军人,直到听到了“日近长安远”他才隐约明白了心理。
尽管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啥意思,但总感觉似乎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苦笑了几声,问道:“徐老师,我记得您之前说我没有那种信念,那又该怎么树立这种信念呢?”
“读读民国史吧,读完你就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