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过去是不能被忘记的,是被铭记的,他们像是深藏地下的泥泞,为树苗的成长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和生长环境,让她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遮住炽热的烈阳,挡住那些阴冷的恶意,隔绝掉不怀好意的眼神,像是天然的屏障一样,伫立在暖暖的泥泞里。
但她生了根,树干暴露在阳光下茁壮成长,而根则在地下深掘,无数的根须愤怒又努力的向下延伸着,一直一直向下生长,支撑起这棵参天大树,牢牢地抓住地下的泥泞,哪怕和它们同流合污。
一切都很正常,暴雨、烈阳、飓风、冰雹......无数的灾害都影响不到这棵巨树,她的根已经和泥泞融为一体了。
可有一天,一个红色的大手将整棵树连根拔起,她的世界又没有树了!又变回那个泥泞遍布的地方,漆黑恶臭的淤泥充满了她的整个世界。
她又变回那个人人厌恶的黑鬼了!
玛丽亚内心的黑暗面被旺达赤裸裸的勾勒出来,看向尼克福瑞的眼神充满了愤懑与不甘,他白皙的皮肤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我只是将一直以来受到的痛苦释放出来,就像飘向天空的气球,撒手就跑的小狗,放归海里的小鱼,翱翔天空的喜鹊,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自由?”
玛丽亚单手掐住尼克福瑞的脖子,一股难以言说的热量几乎要将他的喉咙撕裂,像是塞了一块炙热的刚从火炉里掏出来的木炭,浓烟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仅需稍稍用力,玛丽亚就可以捏断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
弗瑞痛苦的笑出声来,“你太自卑了,玛丽亚,像个被驱赶的流浪狗一样,鞭打的痕迹哪怕复原了也依旧留存在心里,你们身体里的奴性或许已经平等,但是精神上的奴性依旧深深的烙印在灵魂深处,像是...病!”
她生病了,病得很重,她一旦认为自己生病了,那她就是病了,没人能医好她的病,只有她自己。
尼克弗瑞的笑容十分欠揍,玛丽亚当即控制不住自己的腕力,他的话太锋利了,比起金钢狼的爪子更加的令人难忘,死到临头却依旧摆着一副狡诈的笑意,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只黄鼠狼。
......
李念几人经过将近半天的飞行也终于来到了密西西比,x战警们的精神也恢复过来,变得充满活力。
别问是怎么判断的。
“我现在就要去找x教授,他的身边只有闪烁,和新入学的孩子,异人族已经团灭了,我们不能抛下教授,一旦有了危险,他连站起来逃跑都做不到!”
斯科特被鲍勃冻住了手脚,不安分的坐在座位上使劲的晃动着,嘴里叫嚣着要回去找查尔斯,还有那些学校里的孩子们,他不放心将那些孩子呆在那里,异人族的惨状他清晰的见到了,一个强盛又愤怒的国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被一群感染者攻破。
干部们更是全部死亡,比x战警还要惨烈。
斯科特同情异人的遭遇,但他不想让遭遇重演,当今变种人的首领只剩下查尔斯一人,他要是死了,变种人的脊梁就断了。
“快点!快点!”斯科特仍在大喊大叫,鲍勃没办法,只好将他的嘴也冻上。
李念早就将听觉关掉了,这个人叽叽喳喳的实在是太烦了,他以前看电影怎么没觉得斯科特的嘴这么能说呢?看起来是一个容易感情用事但是总体来说比较稳重的强大战士,却像个麻雀一样歪歪个不停。
“神盾局最后发出的信号就在前方,可奇怪的是雷达并没有反应,附近的高空连只鸟都没有!”
“这里是五千米,什么鸟能飞到五千米的高空?或许应该更高一些才会有反应吧。”
小淘气也总算缓过神来,虽然仍有对李念的恐惧,他的那张脸看起来和噩梦中的那个黑死帝一模一样,总是不自觉地把他带入那个狰狞邪恶的面孔里。
“看!”
小淘气忽然大喊一声,那声音将无精打采的变种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纷纷凑到前面,透过厚厚的玻璃和层层云雾,他们也终于见识到面前的景象。
“那是......?!”
众人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神盾局的空天航母,已经坠毁了,上面的人估计也已经遭遇不测了。”李念能感受到空气里残余的强烈的宇宙能量,像是在蒸桑拿的感觉,灼热着他的感知。
那种和胸口同出一源的能量他不可能认错,源自空间宝石浪涛一样连绵不绝的能量像一条条丝带一样,几乎要缠在他的身上。
战机缓缓停滞,悬停在五千米的高空之上,李念将驾驶台交给了毕肖普,自己从打开舱门,一跃而下,留下众x战警大眼瞪小眼。
李念是为了他们的着想,倘若真的是惊奇队长的话,这群人还不够她一个打的。
男人的身形快如闪电,径直朝着下方坠落,宛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雷霆,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和爆炸声,将满是尘土和石块的大地砸出一个大坑,犹如流星降世一般,降落在空天航母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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