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业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看向后视镜,发现一辆警车正紧跟着他们。
“停车!”崔业突然大喊。
“崔老师,你到底想干嘛?”那名开车的警察满脸的惊讶。
“我说停车!”崔业直接拉开车门,在车子减速的瞬间滚落路面。
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拦下一辆出租车。
“火车站,快!”
……
货运站内,崔业从煤堆里拖出那个沉甸甸的行李箱。
打开一看,粉红色的钞票整齐地码放着。
他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解脱。
“拿到了?”一个温润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崔业转身,看到苏宁倚在一根铁柱旁,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
崔业将箱子推过去,“苏宁,我妻子和儿子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柴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另外你哥哥崔伟也正在赶过去。”苏宁轻笑,递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这里面是白纸,足够帮你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此时的苏宁却是歪着头打量眼前的崔业,“现在,崔老师你面临一个选择,是准备进去监狱坐牢,还是需要我安排你去港岛定居?”
崔业皱眉,“你为什么要帮我?”
“只是为了游戏人间而已!”苏宁耸耸肩,“不过提醒你,高淑华经过这事,恐怕不会想和你继续过下去了。所以你根本没必要为她考虑什么?”
崔业的眼神变得锐利,“我知道!但是我更好奇你,很明显你根本不在意这些钱,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卷入这件事情里?”
苏宁只是微笑,转身走向阴影处,“时间不多了!崔老师,警方很快就会找到隧道。你是要救你的家人,还是保住自己的自由?”
“……”苏宁的这个问题可谓是直击灵魂,崔业一时之间也是感到懵逼了起来。
……
站前派出所里,一只耳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我说了多少遍,我就是来接人的,哪来的管制刀具?”
做笔录的民警抬头看他,“有人举报你携带危险物品,我们必须……”
“那你们找到所谓的管制刀具了吗?”
“行吧!在这上面签上字,你就可以离开了。”
“哼!”
接着一只耳便是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离开了车站派出所。
只是刚刚回到了自己的那辆面包车,一只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
走到角落接听后,他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恐惧。
“崔业……钱在你手里?”他压低声音,“你听我说,你老婆孩子都好好的,我保证……”
电话那头,崔业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我老婆和儿子少一根头发,你永远别想见到那五百万。现在,告诉我他们在哪?”
……
隧道内,随着一声闷响,高淑华终于咬断了绳索。
她颤抖着拿起那把左轮手枪,对准铁门的锁连开三枪。
枪声在封闭的隧道内震耳欲聋,炎炎捂住了耳朵。
“没用……打不开……”高淑华绝望地滑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一束车灯刺破黑暗,照进隧道深处。
“妈妈,有人来了!”炎炎惊呼。
高淑华本能地将孩子护在身后,举起手枪对准光源。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越来越近……
隧道深处的铁门被猛地踹开,生锈的铰链发出刺耳尖叫。
那个神经病一只耳拖着酒精炉走了进来,残缺的左耳在昏暗灯光下像块晒干的树皮。
“吃饭了,小崽子。”他将泡面袋摔在水泥地上,铝盆里的水溅到炎炎脸上。
高淑华立即将儿子护在身后,被反绑的手腕又渗出血丝:“他还是孩子,有什么冲我来。”
一只耳咧嘴露出金牙,从后腰抽出匕首:“崔业那王八蛋算计老子,害我丢了到手的五百万。”
炎炎突然从母亲身后窜出,一脚踢翻铝盆。
“啊……”滚烫的水泼在一只耳裤腿上,绑匪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你撒谎!”炎炎声音发抖却异常清晰,“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耳光声在密闭空间像记闷雷。
炎炎被扇得撞在墙上,鼻血顿时涌出。
一只耳揪住孩子衣领举起拳头,却听见金属滑动的轻响。
高淑华不知何时挪到墙角,用被缚的双手捡起了那把生锈的左轮。
“放开我儿子。”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枪声震落头顶的石灰碎屑。
一只耳捂着血流如注的右耳残端踉跄后退,金牙上沾着血沫:“臭娘们你找死……”
……
晨雾如纱,笼罩着303公路蜿蜒的轮廓。
崔伟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6:17,但铅灰色的天空让人分不清黎明还是黄昏。
轮胎突然陷入一个隐蔽的土坑,越野车发出痛苦的呻吟后彻底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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