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马纪末歪着头,像研究外星生物一样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你真的是我爸爸?”
林越堆起笑容,晃了晃手中的变形金刚:“当然啦!看,爸爸给你带的礼物!”
马纪末没有伸手,反而往苏宁身后缩了缩:“爸爸给我买的是限量版钢铁侠,比你这个大三倍。”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越的笑容僵在脸上,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马舒儿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纪末,”苏宁轻声提醒,“礼貌。”
马纪末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玩具,小声说了句“谢谢”,立刻又躲回苏宁身边。
林越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苏宁身上:“这位是……?”
“方原,我未婚夫。”马舒儿抢先回答,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素戒。
“未婚夫?”林越夸张地挑眉,“舒儿,我们才分开几年,你就……”
“六年零七个月。”马舒儿冷冷打断,“从你消失那天算起。”
林越讪笑着搓了搓手:“我在澳门有些……业务。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你们母子。”
他故作亲热地想去搂马舒儿的肩,被她侧身避开。
“林先生,”苏宁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纪末该休息了。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请回吧!”
林越眯起眼睛:“我和我儿子团聚,这不重要?”
“休息很重要。“马纪末突然插嘴,小手拉住苏宁的手指。
林越脸色变了变,突然换上商业笑容:“方先生做什么工作的?竟然还懂得医学?”
“保姆。”苏宁坦然回答。
“什么!保姆?”林越的惊讶不似作伪,随即露出轻蔑的表情,“噢!那就是男阿姨啊?”
“林越!”马舒儿厉声喝道。
苏宁却不慌不忙地笑了:“比不得林先生你,听说在澳门做摄影师?”
他刻意加重这三个字,暗示林越的赌场跟拍工作。
林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马纪末好奇地抬头:“爸爸是拍照片的吗?”
“对!对!”林越像抓住救命稻草,急忙从包里掏出专业相机,“看,爸爸的设备可高级了!想不想学拍照?”
马纪末毕竟是小孩子,被闪亮的器材吸引,慢慢挪向林越。
苏宁没有阻拦,只是静静观察。
“这样,按这里……”林越得意地瞥了苏宁一眼,手把手教儿子操作相机,“爸爸可是靠这个吃饭的!”
马舒儿冷眼旁观,突然对苏宁低声道:“别在意!他从来只会用物质收买人心。”
苏宁握住她的手:“没事,让孩子自己判断。”
……
“你到底想干什么?”律师事务所楼下,马舒儿怒视着又一次“偶遇”的林越。
林越捧着大束玫瑰,西装革履,看起来人模人样:“舒儿,给我个机会。你看,我现在有稳定工作了,澳门那边认识了个大佬……”
马舒儿看都不看那束花,径直走向地铁站:“我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兴趣。”
林越小跑着跟上:“我知道你恨我。但纪末需要亲生父亲!那个保姆能给他什么?”
“方原他给了纪末第二次生命!”马舒儿猛地转身,声音颤抖,“你知道纪末得了白血病吗?你知道他差点死掉吗?你在哪?你在澳门赌场拍你的艺术照!”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林越慌乱地压低声音:“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可以承担医药费!”
“不需要了。”马舒儿冷笑,“方原已经治好了他。”
“什么?那个保姆还会治病?”林越像听到了天大笑话,“舒儿,你可是律师,这种江湖郎中的把戏……”
“滚。”马舒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再骚扰我,我就申请禁止令。”
林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都忘了吗?”
他强行塞给她一个信封,“看看这些照片,看看我们曾经的幸福!“
马舒儿挣脱开来,照片散落一地。
年轻的她和林越在沙滩上拥吻;在婚礼上微笑;抱着刚出生的马纪末……
每一张都记录着她曾经真心付出过的感情。
她的眼眶红了,但不是因为怀念,而是愤怒:“你怎么敢……怎么敢用这些来要挟我?”
她狠狠踩过那些照片,“那个爱你的马舒儿,早和你一起死了!”
……
电影院后台,陶军像困兽般来回踱步:“结婚!结婚!林莉她满脑子就只有结婚!”
苏宁靠在道具箱上,淡定地削着苹果:“你追了人家三年,现在求完婚又反悔?”
“我不是反悔!”陶军抓乱头发,“就是……就是突然害怕。一辈子啊宁哥!万一以后遇到更合适的……”
“那就别结。”苏宁把苹果切成两半,递给他一半,“但别耽误人家姑娘。”
陶军泄气地瘫在椅子上:“可我舍不得林莉……”
“渣男。”门口传来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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