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血渍斑斑。
旗帜上的符号是当今罗斯宪法典的扉页烫金。
面对强敌,誓死扞卫宪法尊严…
卢城主无端想起了陈默。
卢嘉芮画的很投入,连父亲回家了都不知道。
“芮芮,画里的人,是陈默?”
卢嘉芮吓了一跳,还在描绘伤口的红色画笔一抖,划断了画中勇士的头颅。
小女孩多愁善感的劲一下就上来了,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卢地平慌了手脚,赶忙上前抹去了卢嘉芮眼角的泪水,把她抱在了怀里。
“谁欺负我家芮芮了?”
“爸爸,你明明知道陈默是好人,为什么要让他死。”
“他没死。”卢地平忙不迭给女儿拿去纸巾。
卢嘉芮一愣。
“真的?”
“嗯…”
“那督查真的有罪吗?”
卢地平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有罪。”
卢嘉芮眼睛亮了起来。
“那就是说陈默为民除害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这样的。可惜…现在,他只是个暴徒,如果上面定性这是恶性袭击,他只能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为什么?!”
“陈默处理翟斌的方法太过不讲道理,中北容不下这种单刀上路的匹夫。”卢地平叹了口气:“凭着自己的心意来杀人,并且还有杀人的本事,如若陈默续存下去,有多少人会睡不踏实?包括我也是一样。你想想,如果某天,陈默觉得我该死,要来杀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
陈默并不知道自己是众多谈判桌上的筹码。
更没有生死一线的自觉。
他叼着烟,沉默的看着海浪的起落。
他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这条路。
冲动一时好过后悔一世。
“到时间了。”身后有人叫醒了陈默。
陈默点点头,拖着沉重的镣铐站了起来。
提审。
他每天都必经的环节。
似乎不为问出什么,只是单纯折磨他。
小黑屋,暗无天日。
几个细小的电极片,分别从左右插入了陈默的胸肌,开始连通微弱的电流。
刺痛,炙烤着神经。
陈默已经习惯了。
一名阴鹜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了看电击台上的陈默,加大了电流。
“呃…”
陈默吃痛抬起头来。
扎在他胸口的电极片微弱的跳动着,时不时带出一缕鲜红的血丝。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翟,七处的提审专员。”阴鹜男子摘下了手套:“今天开始,我来负责你的审讯。”
“翟?哦…我记得前不久我刚杀过一个姓翟的王八蛋。”陈默盯着阴鹜男:“怎么,给老本家报仇来了?”
阴鹜男笑了。
“不,我只是来探究你被母星派过来的意图是什么。”
陈默明白了,他是被人派来逼死…起码是恶心自己的。
“来日你妈的。”
阴鹜男调大了电流。
陈默吃痛,紧咬牙关,吭都没吭。
“硬汉我见的多了,但往往开口最快的都是起初最强硬的。”阴鹜男拍了拍陈默脸颊就离开了审讯室。
带走了同行的执法官。
电闸,没有关闭。
“狗娘养的杂碎!”陈默啐了一口。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陈默四天没有进食,阴鹜男子每每路过审讯室,确定陈默还活着就离开了。
过了不知多久,审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
电流让陈默痛苦,尖刺让陈默清醒。
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觉了。
精神濒临崩溃。
审讯团队走了进来,阴鹜男抓着陈默下巴抬起了他的头。
“让我们来聊点你熟悉的事情…”
阴鹜男坐在了陈默对面,示意电击暂时停止。
陈默像是泄气的皮球,无力瘫了下去。
“对于潜入莲湖大厦,谋杀督查一事,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人,我杀的…没什么好说的。”陈默眼皮刚要合拢就被人抓着头发拽起了头。
“你都为母星提供过什么情报,是什么人指示你来罗斯的?你杀督查的动机是什么?”
“我…我说。”陈默似乎没了之前的傲气,带着祈求的神色看向阴鹜男:“给我支烟。”
阴鹜男微笑,拿了支烟放在手里把玩。
“快说,说完就给你抽,放你去睡觉。”
陈默摇了摇头,耷拉下眼皮。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说不说其实都无所谓,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就连科特城的督查都敢杀,难不成你还想活着走出恶魔岛吗?”阴鹜男点燃了烟,喷了口烟气在陈默脸上:“早点撂了,早点得个痛快。”
见到陈默只是盯着他手中的烟,阴鹜男对着下属耸了耸肩。
“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穿上衣服,带去总提审室。”
半小时后…
陈默穿好了衣物,长出来的头发和胡子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带去了总提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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