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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总得有人去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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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总得有人去吹灰

顾掌柜在铺门口看了一眼,皱眉撕下。

“谁贴的?”他问。

小子摇头:“黑夜里,一个戴斗笠的。”

“又是他。”顾掌柜骂,“这些人,连死人的清白都不放过。”他说着,把纸条丢进炉火,看着火苗一点点吞掉那几个字。

此时,朱标路过,看见这一幕,停了步。

“掌柜,百姓信吗?”

顾掌柜叹气:“有信的,有不信的。信的人多怕,怕夜里火再起。”

朱标微笑:“那就让他们不怕。”

当夜,朱瀚命人在市中央搭起一座高台。台上摆满油灯,每盏都刻着“真”字。

风起,灯摇,灯光一片连成金浪。

朱瀚立于台上,高声道:“仓毁于火,火出于贼!王府若负,愿受众罪!”

人群寂静。朱瀚举起一盏灯:“此为何寿之灯——”

他将灯放在高台中央,点亮。

“他死非罪。是守‘真’而死。”灯火映在众人脸上,泪光一片。

朱标接过另一盏灯,朗声道:“民无罪,仓有‘影’。今日灯火,照见‘影’真!”

“照见‘影’真——!”人群齐声应和。

灯火顺风铺开,从台上蔓延到街巷。有人自发提灯,有人跪地祈愿。

那夜,城里最热闹的,是夜市。

夜市开在西街,卖香的、卖玩具的、卖糕的摊贩挨挨挤挤。锅中油花爆响,糖人的香气顺风飘。

笑声、叫卖声、弦索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条流动的河。

朱标随叔父穿行其中。他换了便服,腰上挂一枚铜铃,走在灯火之下。

“叔父,百姓如今多安。只是……”

“只是你怕安太久。”朱瀚的眼角微扬,“安久了,人就会忘记‘乱’是什么味道。”

“可影司的线索,还没彻查。”

“影藏在市。夜市灯多,他们若要动,今夜动。”

朱标点头:“我明白。”

他们刚走过香烛摊,前头忽传来一阵喧闹。

喧闹处是个卖唱的伶人,穿一身淡蓝长衫,脸色苍白,怀中抱一把瑟。

他唱的是旧词:“月照寒江客未还,千灯入梦照孤关。”声音极轻,像从水底传来。

人群被歌声吸引,纷纷驻足。忽然,一阵风吹过,那人手中瑟弦“叮”的一声断了,弦头竟反卷向他手腕,划出一道血痕。

众人惊呼。伶人低头一笑,仿佛不痛,只抬起那根断弦,慢慢缠在手指上。

朱瀚看着这一幕,眸光一闪。“沈麓,”他低声道,“这弦,不是丝,是铁丝。”

“散开!”朱瀚喝道。

赵德胜早一步扑上,将人压倒在地。

那人挣扎几下,嘴角溢血,却仍笑:“王爷……灯太亮了。”

他话音未落,脖颈一歪,气断。

“死了。”赵德胜咬牙,“舌头被咬断。”

朱瀚蹲下,拨开死者袖口,只见腕上刺着一个极浅的字——“引”。

“引?”朱标皱眉。

“引火、引信、引人。”朱瀚喃喃,“他是‘引’。”

沈麓翻检尸体,从瑟底摸出一枚细铜片,上刻:“火起仓中,灯灭市内。”

“他们要烧夜市。”沈麓脸色一变。

朱瀚起身,望向街口灯火:“不,他们要烧——人心。”

伶人死讯传得极快。半个时辰后,整个西街的人都听说有人“在王爷眼前死”。

夜市摊贩开始收摊,有人低声议论:“是不是天谴?”

“仓火刚灭,又死人,这地方邪。”

风里开始有了不安的味道。

朱瀚没有压。他让人继续卖、继续唱,还命戏班把白日的《卖真》再唱一回。戏班领戏的心里发抖,却咬着牙应命。

他在台上清清嗓子,第一句便唱:“卖真不怕假影长,影长灯更亮。”

歌声出,台下静了片刻。

随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王爷在呢!”那一声喊,像火星落进油里,整条街的声音都热起来。

摊贩重新摆货,孩童跑去买糖,连破裂的灯都有人补上。

朱瀚站在人群外,神色不动,只淡淡道:“沈麓,搜查所有铁丝。”

“是。”

夜市散尽,街巷空寂。沈麓带回一包铁丝,全数搜自香烛摊下。每根都细如发丝,却有毒锈。

“这不是乐器弦,是弩机扳线。”沈麓冷声。

朱瀚点头:“他唱歌,只是掩饰。真正的火,不在仓,也不在灯,而在铁里。”

“铁?”朱标不解。

“铁贩。”朱瀚转身,“明日传铁行掌柜。”

他抬头望天。雨后天清,一轮月亮被风吹得发白。

“影司不死。”他低声道,“他们换了皮。”

次日,铁行掌柜被押入府衙。此人身材高壮,面色铜黑,行礼时微微颔首。

“你铺下的铁丝从何而来?”朱瀚问。

“商贩送的。”掌柜答得极快,“说是江北来货,用于制锁。”

“江北商号可有名?”

“无,只署‘影风’。”

沈麓沉声:“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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