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看了眼,手指绞扭裙角,眼眶微红,秀气的眉毛,已紧紧蹙成一团的大女儿。
察觉到母亲的注视,许玲月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娘……”
“你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疼。”婶婶烦躁的骂了儿子一句,然后试探道:
“老爷?”
“等消息吧,被打更人带走,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许二叔沉声道。
婶婶咬了咬鲜艳的唇瓣,忽然一跺脚,气道:
“你去跑跑关系,也比干坐着好。”
“就知道惹事,就知道惹事,这倒霉侄子,早晚完蛋!”婶婶骂道。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握成拳头。
这时,许新年眼前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
“青鸟呢?”
婶婶气道:“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她。”
许新年看了娘亲一眼,心道,见识短。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有种感觉,这个大哥,似乎很不简单。
不过,这些话不能随便乱说。
他找来下人,问了一下,得知青鸟今日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许新年心中咯噔了一下,莫非真出什么事了?
这时,门房老张跑了进来,人还没进前厅,声音已经传来:
“老爷,大郎让人带话来了。”
一家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许玲月裙摆飞扬,忐忑难安的盯着门房老张。
老张站在厅前台阶上,说道:
“大郎说,他已经加入打更人,今晚不回家了,莫要挂念。”
加入……打更人?
许二叔和儿子,及一家人面面厮觑。
还能这么玩?
那可是打更人,许多人梦寐以求,却始终都不能加入的势力。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