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母气的跺脚,“你个小鳖犊子,反了天了,居然还敢跟我伸手,你别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话,就脱掉脚上的鞋子,想要打杜晓蓝,杜晓蓝怎么能坐以待毙,当即以车为挡箭牌,“是你先打的我,我只是把你的手扒拉开,这也叫打你?难道我要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等着你打?我又不是傻。”
“你还犟嘴!”海母气狠了,“进了城你还反了天了,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海母围着车子转圈想要抓杜晓蓝。
杜晓蓝身手灵活地避开,嘴上还反驳着,“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海美凤在旁着急,劝着海母,“妈,算了。”
“海蓝,你少说几句吧。”
杜晓蓝冷哼,“对不起,我现在不叫海蓝,我叫杜-晓-蓝,我姓杜,跟你们海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众人一愣,没想到海蓝将姓都改了,杜晓蓝趁着功夫骑上车,用力蹬脚蹬,她是傻了才跟老太婆纠缠不清,害得她少赚多少钱。
海母回神,“你站住。”
杜晓蓝才不听她叫唤,车虽然重,但性能还算良好,加上海美凤阻拦海母,海母的叫嚷已经引来数人看热闹,对她们指指点点,海美凤嫌丢人,“妈,别叫了,算了,海蓝都走了。”
海母瞪了她一眼,“你拦住我干什么?我还没收拾她呢。”
“妈,海蓝娘俩已经离开咱家,她们怎么过日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就别管了。”海美凤苦口婆心地劝着。
海母狠狠地“呸”了一口,用力地喘着粗气,到底岁数大了,多跑几步都累,“杜吉秋这个不要脸的,就知道骗咱家的钱,看看,现在连自己闺女都不让念了,原来说的多好听,什么一定要把海蓝供到大学,哼!来了城里就变样。”
海美凤心中疑惑,“妈,再打听打听吧,大嫂不是那样人,不能不让海蓝上学。”杜吉秋对海蓝念书的坚持在海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来了城里就不让念书呢?
一直刚刚帮腔的海英看着杜晓蓝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几分羡慕,没人管的日子真不错。
海母在杜晓蓝走后才惊觉脚上冷,气狠狠地将鞋子摔在地上,海英很有眼色的走过去帮老太太穿鞋,海母用力点着海英的头,埋怨着,“你个死丫头,傻啊,不知道帮着我收拾海蓝,看着她气我。”
海英暗暗撇嘴,她才不想帮忙呢,帮不帮最后都是她的不是,看着海母憋屈她才乐呢。海美凤还拦着海母不让她收拾海蓝呢,可海母根本不会责怪海美凤,“奶,我错了,我没想到海蓝会躲。”
“妈,走吧,回去吧,还要给大哥他们做饭呢。”海美凤劝着,海母再骂骂咧咧,街上看热闹的人会更多。
“海蓝这个死丫头,看我下次见着怎么收拾她。”海母气鼓鼓地嘟囔着。
说起来,海美凤等人进城还与王慧芳、万刚的回村有关系。
万刚和王慧芳自从回去后与家里人透露出杜吉秋母女在城里摆摊后,掀起了村里的一轮议论潮。没办法,离婚这事在村里实在是新鲜,村民对当事人都很关注,知道杜吉秋母女进了城,这会儿又听说她们摆摊可以养家糊口,顿时多了羡慕。
饭后,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面,男男女女散落坐了一堆,村里十分好信儿的老张婆子看见海母从村口回来,忙招呼着,“老嫂子,你这是又进城了?”
海母笑的矜持,“啊,这不是大富在城里嘛,进城看看儿子。”刘美玲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这都四五个月了还没止吐,海大富有些着急,医院都跑了几趟,大夫也没办法,怀孕因人而异,有的人怀孕后可能一直吐到生。
海母惦记刘美玲肚子里的孩子,怕孙子有什么闪失,这不颠颠地拎着家里的鸡和新下的蛋去了趟城里。
“哟,你们家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张婆子不无羡慕道。
“这可不好说,咱庄户人家还得靠种地,在城里咱能干啥啊?”海母谦虚着,她可不敢把话说满。
“您就别谦虚了,等大富赚了大钱,在城里给你买了房,老姐姐可不就是城里人,到时候我们找上门,可别把我们赶出去啊。”旁边另一个女人接过话茬。
“就是,您家现在可妥了,我们等着跟您借光呢,到时候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人啊。”
“哪能呢。”
“老嫂子,大富现在城里,听说你那个前儿媳妇也在城里啊,他们俩没碰上?”老张婆子暧昧地看着海母。
这事海母还真不知道,不过杜吉秋原来也说过想让晓蓝去城里上学,说是城里教学条件好,海母不以为然,一个女娃子,还磕坏了头,就算是好了谁知道有没有病根,而且养来养去,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上那么多年学,花那么多钱有啥用?
海母压下心底的惊讶,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的老张婆子,“他婶,大富他们都离婚了,没什么关系了,就是在城里遇到了也不过是当个老家亲戚罢了,总不能离婚了就成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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