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惯着你做啥?
许长安当即起身走向外面。
刚走了几步,一个锦衣卫跑了过来:“不知许大人要去哪?”
许长安心里不爽,语气自然也不会好:“本官要去哪,用得着跟你禀报?”
想当年,他也是从一个小小锦衣卫一步一步爬到指挥使的位置。
他本不想与锦衣卫发生什么冲突,但也绝不会忍气吞声,任由对方摆布。
说来说去,许长安还真没把沉重放在眼里。
这家伙有点像鳌拜,居功自傲,不可一世,早晚得死。
一听许长安语气有点不对,那个锦衣卫不由愣了愣,随之沉下脸来。
毕竟,朝中敢得罪锦衣卫的官员并不多。
一个刚刚踏仕途的小小从六品,也敢在锦衣卫嚣张?
故而,那家伙冷冷道:“许大人,锦衣卫不比别的衙门,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哈哈哈!”许长安不由大笑起来:“你是在威胁本官?”
“卑职不敢,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多谢提醒,本官还有公务在身,没时间等你们指挥使大人,告辞!”
说完,大步而去。
“呵呵,许大人威风可不小啊。”
无巧不巧,就在这时候,沉重皮笑肉不笑走了过来。
这是他标志性的笑容,看起来似乎很和善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沉大人何出此言?”
这句反问,令得沉重愣了愣。
他本以他已经现身了,许长安怎么也得上前来见个礼,说几句官面上的套话。
结果,却针锋相对?
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脸上依然还是堆着一副笑容。
“本官不过有事耽搁了一会,许大人怎么就开始发起脾气来了?难不成,是仗着皇上宠信?”
果然,这就是根源。
一个人崛起太快,总是会受人嫉妒,也或是排挤。
想来,是皇上那边直接下令,让锦衣卫彻查许长安遇刺一事,从而引得沉重更加不满。
本来想给许长安一个下马威,哪知却遇上了一个刺头青。
“沉大人慎言,当心祸从口出,下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告辞!”
说完,转身便走。
这下子,沉重终于不笑了。
平日里他总是高高在上,就算朝中一二品大臣也得对他礼让三分,一个小小从六品,翻天了还?
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羞怒之下,不由大喝了一声:“站住!”
他这么一吼,当即便有七八个锦衣卫如虎似狼一般冲了出来,拦下了许长安的去路。
许长安笑了笑,转身问道:“怎么了沉大人?难不成你想强留下官?”
沉重脸色变换了一番,又一次堆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许大人言重。
听闻许大人昨日当街遇刺,皇上震怒,要求彻查此事,还请许大人配合一下,讲讲当时的情形,凶手的特征。”
“抱歉,下官的确有公务要处理,现在没时间讲。
要问情况,沉大人明日上午派个人过来问就行了,告辞!”
你想问便问?那也得看我有没有时间。
“大人,要不要……”
一个锦衣卫百户拍马心切,忍不住瞟向沉重问了一句。
沉重摆了摆手,冲着许长安的背影道:“许大人慢走,忘了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沉某手上。”
“彼此彼此!”
许长安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内心里却又暗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傻鳖。
许长安心里很清楚,不仅仅是小皇帝,包括太后在内,早就对沉重动了杀机。
倒不是这家伙有谋反之意,关键是太过自负,太过独断专行,有时候竟连太后的话也敢阳奉阴违。
自古以来,但凡居功自傲者,无论有多大的本事,都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没有一个帝王喜欢不受控制的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