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庆国倒是做的不错,不管是在庆国还是在北齐考的功名,都同等对待。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国一些大臣曾经是同窗好友,平日里有些书信往来也是正常。
这封信在太后看来,完全就是正常的朋友之间的相互问候,这沉重明显就是小题大作,故意找茬。
至于为什么找茬,太后心里也有数。说来说去,这件事根本就是沉重冲着许长安来的。
眼见太后沉吟不语,沉重又一次催促:“太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太后娘娘即刻下旨!”
太后下意识将眼光瞟向许长安。
她想看看,许长安到底要如何应对此事,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个能堪重用之人。
如果一言不发,任由她下旨查办,那就证明这小子没担当,自顾着明哲保身。
许长安终于开口了。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勐料。
“沉大人真不愧是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
沉重勐地瞪了过去。
随之,却又下意识瞟了太后一眼,发现太后一副静观事变的姿态,不由吸了一口气。
随之,脸色瞬换,又推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许大人此话何意?”
“意思太多了,首先,下官要请教一下沉大人,后宫禁地,别说臣子,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先行通报。
可是,据下官所知,太后娘娘并未传召沉大人,沉大人却大摇大摆闯了进来,一直走到门外才假惺惺通报一声。
那么下官是否可以理解为,沉大人根本不将宫规、不将礼法、不将国法、不将太后娘娘、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这番话,听得太后不由瞪大双眼。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一下子竟然连扣几顶大帽子?
有意思,有意思,真是一场精彩好戏。
于是,太后欠了欠身子,眼光瞟向沉重,倒要看看沉重又如何应对。
而这个时候,沉重已经气得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副狠不得吃人的样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当着太后的面指责他,而且还给他扣上了这么多帽子。
愣了片刻,方才冷笑道:“许大人果然不愧是个才子,张口就来。本官实有要事禀报,刚一进殿便已经向太后请罪。
太后娘娘也已经说了本官无罪,怎么?难不成你认为太后娘娘说的话,还没你这个小小从六品督学管用?”
许长安笑了笑:“好,就算沉大人的理由勉强说的过去,那么下官再问,你一进殿,连续三次催促太后娘娘下旨。
敢问沉大人,你这是居功自傲,还是自以为你可以掌控大齐的朝政?”
“你……”
不等沉重说完后面的话,许长安又补了一句:“另外,大家同在朝堂为官,无论官品大小,都应该想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另外还忘了告诉沉大人一声,就在之前,皇上已经亲口册封下官为翰林院侍讲学士。”
“什么?”
沉重一脸惊愣。
他身为锦衣卫,耳目众多,朝堂中大大小小的事很难瞒过他的耳目。结果,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事才刚发生多久?
“侍讲学士?就是之前皇上召见你的时候册封的?”太后一脸惊讶的样子。
不过,许长安感觉太后的惊讶,并没有那么惊讶,多半是装出来的。
说不定娘儿俩早就偷偷商量好了。
“回太后娘娘,之前皇上召见,微臣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册封。而且……一下子就提拔到了四品,臣有些惶恐。”
“太后娘娘,臣反对!”沉重一脸怒色:“国事不是儿戏,就算皇上要提拔,也万万没有一下子从从六品提拔到四品的道理。
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朝中一众老臣寒心?
臣恳请太后娘娘责令皇上收回成命,否则,臣一定要联合……”
话没说完,许长安突然大声道:“大胆沉重,你竟敢在太后娘娘面前贬低皇上,离间太后娘娘与皇上,其心可诛!
太后娘娘,沉重狼子野心,完全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实乃大逆不道……”
许长安的反攻,终于开始了。
沉重万万没有料到,他在状告许长安,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大逆不道?
太后显然也有些疑惑,下意识问:“许爱卿此话可意?”
“回太后娘娘,如果微臣记的没错,锦衣卫创立之初,其性质便是独立于三司六部,只受皇上之命,不知微臣说的是否可对?”
“这……”太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谢太后娘娘!”
许长安拱手道谢了一声,然后瞟向沉重:“那么沉大人,下官要问你,且不说许海良许大人是否真的通敌。
就算有这件事,那么,你该去请旨的是皇上而不是太后。
身为一个臣子,忠君高于一切,而我大齐只有一个君,那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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