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许长安也说到做到,精心为李云睿画了一幅画。
上次只是寥寥几笔画了个背影,这次画了正面的妆容,并且配了一首长诗: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就这首诗,感动得李云睿热泪盈眶,差点没忍住想跟着许长安一起私奔。
当然,就算她想,许长安也不可能带她私奔,那样绝对会引起两国的纷争。
而这首《凤求凰》也很快传遍了京都,传遍了庆国、传遍了北齐,引无数人争相吟唱。
当然,伴随着这首诗传播的,还有许长安与李云睿之间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许长安,也当之无愧成为当今世上最令人瞻目的风流才子。
当然,也有人气得直想吐血,比如庆帝,比如宰相林若甫,再比如太子……
……
北齐,皇宫。
御花园内,战豆豆似乎有些激动,正冲着海棠朵朵发牢骚:
“这个许爱卿,真是胡闹,胡闹,什么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小师姑,你听听,你听听,这……这成何体统?”
海棠朵朵也不知哪里摘了个果子,一边啃一边含混不清回道:“我觉得挺好的一首诗啊。”
“这不是诗的问题,他……他可是代表咱们大齐出使南庆的。
李云睿毕竟是庆国长公主,许爱卿怎么能……写这样的诗给她?”
海棠朵朵努力咽下口中的果肉,清了清嗓子回道:“陛下,这是好事呀,许大人这是替咱们北齐争了脸。”
战豆豆一脸气愤:“争什么脸?你可别忘了李云睿的女儿都快要嫁人了,许爱卿他……他这口味是不是有点重?”
“哦……我明白了。”看着战豆豆酸熘熘的表情,海棠朵朵似有所悟,意味深长笑了笑。
战豆豆愣了愣:“你明白啥了?”
海棠朵朵下意识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宫女,随之凑近一步,小声道:“陛下在吃醋。”
“胡说,朕……”战豆豆也下意识瞟了一眼宫女,又赶紧压低声音:“小师姑,这话可不能乱说。”
海棠朵朵若无其事道:“那陛下就当作没听见好了。”
“你……”
“不如承认吧。”
“哼,朕懒的理你。”战豆豆一脸羞恼,拂袖而去。
一转头,心里却暗道:不会吧?朕在吃醋?不可能,朕堂堂大齐天子,怎么可能吃醋?小师姑真是莫名其妙。
嘁!
另一边。
锦衣卫衙门,沉重正与一个心腹手下密议要事。
“大人,肖恩一旦回到北齐,对咱们来说绝非好事。到时候,那上杉虎更是如虎添翼,更难对付。”
沉重一脸阴沉:“本以为这老家伙早就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在北齐,有人盼着肖恩回归,但也有人巴不得他早点死。
毕竟他当年在北齐的威望与影响力太大,而如今他的弟子上杉虎又是军方统帅。
师徒二人一旦联手,必将改变朝中现有的格局。
沉重与上杉虎一向针锋相对,就像死对头一般,他自然不愿看到上杉虎凭空增加一大助力。
“大人,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可!”沉重当即摆手:“别忘了,他是随使团一起回来的。”
手下神秘地笑了笑:“大人难道忘了,肖恩当年与燕国庞家可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
一提此事,沉重不由眼神一亮。
手下继续道:“使团返回北齐,期间必须经过燕国的边界。如果庞家知道肖恩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出手报仇。
到时候,咱们也可以派一些死士混水摸鱼,连带着将那姓许的……”
说到这里,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家伙乃是沉重最为信任的心腹,自然知道沉重早就恨不得除掉许长安。
特别是现在,许长安出使庆国立下大功,封赏是肯定跑不了的。
再这么下去,以后又将成为锦衣卫一大劲敌。
沉重沉吟了一会道:“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
“只要他们抓不到大人的把柄,就算明知是大人又能奈何?不管怎么样,太后娘娘肯定是不喜欢那小子的。”
这么一说,终于让沉重下定了决心。
与其养虎为患,不如趁早解决。
反正有人背锅,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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