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掏出一张纸条……
周舍一把夺过去,飞快地塞到口中嚼了几下。
“咕噜……”
咽了。
这下更得意了:“什么欠条?你有本事把欠条拿出来啊?不然我去官府告你敲诈。”
“呵呵……”许长安笑了,慢腾腾又摸出一条条子晃了晃:“傻叉,看清楚,这张才是你写的欠条。”
“你……”
周舍不由傻了眼。
随之,勐地扑上前来想抢回欠条。
“砰!”
许长安一脚将之踹翻在地,冷冷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限你三天还清,否则……”
没想到,周舍却一脸无赖道:“否则怎样?你去官府告啊,实话告诉你,本公子与官府的人相熟,你告也没用。”
“真的吗?那要是在下回钱塘告你一状,说你拐走乐坊的女子,还欠在下几千两银子……”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拐走乐坊的女子了?还有,我什么欠你几千两?”
“你私自带宋引章离开钱塘,就算不是死罪,最少也能关押你十年,至于银子……到时候连本带息不是几千两?
这银子我也不要了,到时我就跟钱塘官府说,收回的银子归官府,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
此话一出,周舍不由傻了眼。
这一招,简直太狠了。
他之所以耍无赖,就是欺负许长安是外地人。
在华亭县告他,的确很难,他与官府的人的确也算有点交情。去外地告,除非是杀人大桉,像这种借债不还的,一般是懒的受理的。
就算受理,也是敷衍了事。
但听许长安这么一说,周舍可就吓到了。
一来,他私自带宋引章离开,的确是触犯了律法,二来,钱塘官府那边一听有好处,那肯定会迫不及待将他抓到钱塘。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在下其实是为了引章而来……”
“什么?”
“呵呵,如此佳人,怎能让你这个废物独占?而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连自己都难养活,还想金屋藏娇?”
“你……”
周舍气得一脸乌紫。
随之眼珠一转道:“你要带走引章可以,欠条一笔勾销,再给我一千两。”
“哈哈哈,你口气不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个残花败柳,你当是镶金的?按欠条约定,三天之内连本带息还一千两,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许长安转身便走。
“喂……”周舍急急追了上去,抬手抓向许长安的肩。
哪知,许长安却反手一个过肩摔,摔得那家伙差点背过气去。
“姓周的……”许长安慢慢走过去:“千万别想着什么耍赖,耍地头蛇,不妨告诉你,皇城司那边我可是有熟人的。
就算在华亭县告你,那帮狗官也没人敢帮你,要不你试一试?”
一听皇城司这个字眼,周舍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个,他还真不敢轻易去试。
于是哭丧着脸道:“我真没银子还……”
“那就见官。”
“别……别……求你了,许公子,求求你……”
“求?八百两银子,你一个求就完事了?”
“我……”周舍咬了咬牙:“这样,我……我把引章交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她怕是也值不了那么多……”
“许公子,她可是钱塘名姬,身价很高的。”
“那又如何?如今她私自潜逃,已是戴罪之身,在下岂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我俩逃的时候没人知道,你抓紧时间带她回去,没人会发现的。”
“这样啊……那你写个陈状,注明宋引章是你拐走的,要不然,我刚带她走你便去告密,我岂不是成了替罪羊?”
“不会的,许公子放心。”
“不不不,我不会相信你……算了,天下女人多的是,在下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你还是赶紧凑银子,三天凑不齐,在下就去告官,封了你的宅。”
“我写,我现在就写。”
周舍终于彻底屈服了,让他写什么就写什么。
之后,欠许长安的那笔债倒是免了,但是,这家伙在宋引章那里骗了不少钱,这个可不能免。
无奈之下,又写下了一张欠条,而且还用自家宅院作抵押。
到时候还不清,这院子可就易主了。
宋引章终于获得了自由,与许长安、赵盼儿一起坐着马车返回钱塘。
路上,赵盼儿道:“引章,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一辈子……”
“盼儿姐,我……”
这时,许长安接口道:“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带周舍来的那一天晚上,你盼儿姐想着去替你求情脱籍,便去了杨大人家。
结果那晚杨大人家来了刺客,你盼儿姐差点命丧当场……”
“啊?盼儿姐,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你都已经私奔了。”
“呜呜呜,盼儿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轻信人……”
赵盼儿一脸凝重道:“你能意识到错误是好事,但希望你以后能长点记性,不要再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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