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嘴角微扬,笑着回应:“阔绰什么,不过人倒是蛮儒雅的,虽然上了些年纪。”
另一姐妹一听,挤眉弄眼道:“莫不是腰不行了?”
妓女娇笑着啐了一口。
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听到床“吱呀”动了一下,想来客人应是醒了。
抬眼望去,那客人脸色憔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警惕。
“先生,给你弄了些吃食来。”
此人正是为躲避追捕躲进妓院的石原熏。
石原熏躲入妓院,实乃无奈之举。
他原本查乘船而下,却不慎行事暴露,引来了各方势力的追捕。
外面大街小巷贴满了他的通缉令,四处都是盘查的眼线,风声鹤唳,每一步都危机四伏。
妓院这种鱼龙混杂之地,恰似一个天然的庇护所。
这里人来人往,人员流动性极大,身份背景复杂,谁也不会过多留意一个新来的客人。
而且,在人们的固有认知里,妓院不过是寻欢作乐之所,很少有人会将其与重要人物的藏身之处联系起来。
再者,妓院中的妓女们每日迎来送往,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于石原熏这样神色匆匆、略显狼狈的客人,也不会过多盘问。
他只需付上足够的钞票,便能在这温柔乡中寻得一方暂时的安宁。
待养精蓄锐,再寻机会脱身。
在那弥漫着暧昧与胭脂气息的妓院房间内,妓女阿婉正贴心地将石原熏扶起。
阿婉三十多岁,身材小巧玲珑,举手投足间却尽显温柔。
石原熏面色憔悴,身上的伤口因动作牵扯而隐隐作痛,每一下呼吸都带着克制。
阿婉察觉到他的不适,动作愈发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将他缓缓扶坐起来。
自石原熏躲进这妓院,阿婉便知他身份特殊,背后定有隐情。
她深知在这世道,知道的太多未必是福,更何况这位先生出手阔绰,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钞票。
所以,对于石原熏的来历与伤势,她只字不问,只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用这份难得的体贴。
阿婉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轻轻递到石原熏手中,轻声说道:“先生,喝口茶,缓缓神。”
石原熏接过茶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看着阿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这陌生的地方,这个妓女竟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阿婉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地照顾着他。
她时而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时而为他整理凌乱的衣衫。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那么熟练,仿佛这是一个妻子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待石原熏吃完,阿婉转身从一旁的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吃食,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她走到石原熏身边,轻声说道:“先生,吃点东西吧,补充些体力。”
石原熏点点头。
阿婉见状,便舀起一勺吃食,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石原熏嘴边。
石原熏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到了这种地方,过分的扭捏反倒是更加容易引起怀疑。
一小勺粳米粥入口,带着丝丝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的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
石原熏一边吃着,一边偷偷打量着阿婉。
这女人,身形小巧玲珑,面容虽算不上绝美,却自有一股温婉气质,让人瞧着便觉心安。
她正专注地舀起一勺吃食,轻轻吹着气,那模样认真又细致。
石原熏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还算是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自他躲进这妓院,阿婉从未向他打听过任何关于他的来历、身份以及为何受伤之事。
她只是默默地做着照顾他的事,给他端茶送水、喂食喂药。
石原熏倚在床头,伤口的疼痛让他微微皱眉,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阿婉,旁敲侧击问道:“阿婉姑娘,最近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阿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瞧了瞧石原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先生,您是闷在这屋里太久啦。外面啊,还是老样子,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呢。不过,前些日子倒是有不少警察在街上盘查,挨家挨户地问人,可吓人了。”
石原熏心中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继续问道:“哦?警察盘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婉轻轻叹了口气:“具体出了啥事,我也不太清楚。只听那些客人闲聊,说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在四处找人呢。先生,您可别出去瞎凑热闹,要是被官兵瞧见了,可就不好啦。”
石原熏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白。
他瞧着阿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故作严肃道:“阿婉姑娘,若我说自己就是那让警察头疼的江洋大盗,你信是不信?”
阿婉正坐在一旁收拾着碗筷,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
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略显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她一边笑,一边用帕子轻轻掩着嘴,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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