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冷声道:“齐国而今主力还正与燕军鏖战于蓟都城下,此外大夫莫不是忘了,齐王曾辱吾王之情?且楚国已经联合齐国对秦国发起了战书?魏国、韩国而今外有齐、楚,别说愿不愿意出兵同赵国决裂,就算出兵又能出多少?解得了我中山之围吗?”
褚何心下不禁一沉,个别消息,他确实没有这佞臣来的灵通。
“此一时彼一时,而今赵国虎狼之心,胜之昔秦。”褚何对着上首拜道:“王上,臣愿出使列国,同诸侯阐明厉害,以求解围之兵。”
姬厝仿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频频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左首的司马喜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他正欲出列进言。殿外忽然传来一道禀声:“王上,井陉传来急报。”
声音传进殿内,打断了即将发言的司马喜。
“快宣。”姬厝立刻说道。
盏茶功夫后,一浑身血污的身影踉踉跄跄地闯进了富丽堂皇的大殿。
将领混着血污,朝着上首稽首跪地,悲呼道:“大王,井陉失守了!”
“什么?”姬厝骤然从王榻上站了起来。
殿内众臣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中山此时唯一能拿出的本钱,没了?
“井陉失守了……”姬厝嘴角嘟囔道,浑身如泄气一般瘫倒在王榻上。
“赵军统帅之人是谁?”司马喜鬼使神差地问道。
“乐池。”血人悲声道。
“乐池!”殿内之人再度惊呼出声。
“乐池率领一支千余人的赵军,从太行小道绕开了韦泽关,同正面的赵军夹击了井陉城。”血人悲声道。
曾经的中山国相,如今竟然成了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