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心凉了半截,唇角勾起抹凉淡的弧度。
他从地上站起来,“我父亲那人冥顽不灵,刚愎自用,等他祝福,恐怕得等到他百年之后。到时你我都七老八十了,白白错过了大好年华。”
苏婳发誓的语气说:“你放心,等不了那么久,或许五年,或许三年,或许一年,我会让他求着我跟你复婚。”
顾北弦挺感动,把她拉进怀里,亲吻她脸颊,“说话算话,不许中途变卦。”
苏婳眉眼弯弯,笑如夏花,“只要你不变卦,我就不会。”
顾北弦把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定情信物先戴上,告诉别人,你是有主的人。”
苏婳垂下眼帘,端详着手上美丽的蓝钻戒指,心里百感交集,“就这么怕我跑了?”
“嗯。”
苏婳手指轻揩他好看的嘴唇,“明明你那么优秀,为什么总是患得患失?”
顾北弦漆黑眸子锁定她,“因为在乎。”
苏婳心里一片清甜,深深吻住他。
这一刻,她爱惨了他。
爱惨了。
爱得都好恨生活。
如果她有楚锁锁、周品品的出身,或许他们在一起,就没这么艰难了。
如果顾北弦是普通出身,他们也没这么艰难。
为了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她要付出那么多努力。
她发泄似的,狠狠咬了一下顾北弦的嘴唇。
接着两人疯狂地吻到一起。
隔日。
苏婳带着保镖飞往位于欧洲的E国。
先去酒店放下行李,换好衣服。
苏婳拉着装满工具的行李箱,按约定时间,来到博物馆前厅,和一帮老专家会合。
其中有个老熟人齐柏松。
远远看到她,伸长手臂打招呼,“丫头,快过来!”
苏婳迈着纤细的长腿,带着保镖,大步走过去。
正如高沧海所说,一群老专家谁都不服气谁,都想自己当领队,因为领队是整个团队的门面,是灵魂,是头儿。
但是看到苏婳,他们是服气的。
比颜值,他们比不过。
比年轻,他们比不过。
比精力,他们比不过。
比专业,就不说苏婳修过什么画了,单说她那次在电视台,当场画了宋徽宗的《瑞鹤图》。
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画得栩栩如生。
那气势,那韵味,那精致程度,丝毫不输宋徽宗本人。
换了他们来,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憋出来。
想让他们服气很简单,以才服人就行了。
苏婳带着一群平均年龄六十岁以上的老专家,前去面见E国博物馆的馆长。
馆长看到苏婳这么年轻,还以为她是哪个老专家的助理或者随从,对她不太重视。
苏婳一口流利的英语,介绍自己是整个团队的领队,是众人推选出来的,曾经修过谁的画。
言谈举止间,落落大方,目光坚定,气场全开。
馆长不由得对苏婳高看了一眼。
亲自带他们来到修复室。
看着被焚烧的古画堆落在柜子里,苏婳一阵痛心。
这些都是国之瑰宝,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却因为一场大火,变得陈旧、污损、泛黄,有的被烧掉一半,有的被烧得面目模糊。
一幅幅画展开,一群人挨个看过去。
接下来,苏婳要和老专家们开会,商讨如何修复这些古画。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药!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