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觉得好色之瑾又回来了。
不是前几天哭哭啼啼的样子了。
果然,给她点阳光就灿烂。
元瑾之捏起沈天予的下巴,从额头看到眼睛,再看到鼻子,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她啧啧几声说:“我男朋友这皮囊怎么生的?白就罢了,皮肤还细腻,皮肤细腻就罢了,眉毛还好看,这么长的剑眉,这么大的眼睛,还是大双眼皮。这高鼻梁,蚊子落上去,都得迷路。还有这张嘴,女娲捏你时,当真是非常用心。”
沈天予觉得她不单单是好色了。
她这副样子,活像个女流氓。
跟她之前小心翼翼,见到他裤腿都发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元家那么严苛的家风,居然养出这样的女孩子。
沈天予道:“擦擦你的口水。”
元瑾之伸手去擦口水。
这次没流。
但是鼻子不太舒服,好像流鼻涕了。
她纳闷,又没感冒,为什么会流鼻涕?
她伸手用食指轻轻抵了下鼻孔,收回食指时,看到手指上鲜红一片。
她竟然流鼻血了!
元瑾之顿时窘得不行。
怎么这么没出息?
居然流鼻血!
她急忙松开沈天予,扯了纸巾擦鼻血。
再开口,她说话都磕巴了,“舟,舟舟哥,让阿姨们带来了很多补品,我太爷爷也送来很多补品。我不是好色,只是补品吃太多,补得太旺,才会流鼻血。”
沈天予不想揭穿她。
明明就是好色。
她好色。
她哥哥元慎之也好色。
好在,色,他有。
他伸手在她鼻翼两侧轻轻按了按。
鼻血止住了。
元瑾之试了试,怎么都不流了。
她惊讶地说:“天予哥,你明明修的是玄术,怎么什么都会?”
沈天予不想说。
玄教是元代形成的道教支派,自古医道不分家,医源于道。
当然,这个医,是中医。
她盯着他的嘴,“不想跟我说话是吧?那就……”
话未说完,她已经亲到他的嘴上。
她先是轻轻咬一口他的嘴唇,像品尝甜品那样,接着舌尖探进去,撩一下他的嘴唇内侧。
觉得他的唇比甜品还好吃。
沈天予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由被动转为主动。
元瑾之惊诧一下,随即慢慢闭上眼睛,身子靠到他身上。
沈天予舌尖在她齿间滑动。
他的吻好棒。
舌根有力,舌尖温柔,像是舔舐,又像是裹挟,时而如徐风拂面,时而又似暴雨倾盆,时而像瀑布飞流直下,时而又如烟花漫天。
只是吻,她的身子就垮下来,腹软下来,头发散落,呼吸急促得像吟哦。
那奇怪的声音让她觉得羞耻。
她居然渴望他用手抚摸她的身体。
可是他规矩得很,只是吻她。
她摸到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
沈天予手搁在她腰上,并不动,也不往她衣服里伸。
元瑾之顾不及想那么多。
她已经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沈天予松开她的唇,低眸看她。
她眼睛潮湿妩媚,双颊泛粉,睫毛都软了,鼻尖冒着细细亮亮的汗,衣袖下露出的半截手臂也泛着淡淡的粉。
她伏在他身上,起不来,呼吸粗重。
沈天予问:“不舒服?”
元瑾之臊死了!
怎么能这么问?
她低声说:“很舒服,没想到你这么会接吻。”
沈天予不觉得自己多会接,都是跟元瑾之学的,只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而已。
元瑾之盯着他的嘴唇,视线又落到他的脖颈上。
发现他脖子也好看,喉咙生得十分漂亮,肩膀平直,身姿挺拔清雅。
她仰头去亲吻他的脖子。
沈天予脖颈痒,忍着。
等她亲够了,他低头去亲她的脖颈。
元瑾之喉中含糊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觉得那半截脖颈和头、锁骨仿佛分家了。
它自己飘出去。
原来和玄门中人谈恋爱这般美妙。
只是亲一下吻一下,便有飞升的感觉。
沈天予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锁骨,她的锁骨生得十分漂亮,精巧修长。
元瑾之脖颈往后仰。
她穿一件蛋型领上衣,半根锁骨露在外面。
凹凸有致的曲线在沈天予的视角清晰可见……
沈天予喉结微微滚动一下,收回视线,松开她,道:“今天先到这里。”
元瑾之一怔,啊,这?
怎么约会像开会一样,还有个结束语?
元瑾之深呼吸一口气,“阿姨们去买菜了,吃完饭再走。”
“你妈和你哥回国了,你妈去了金陵,你哥回了京都,应该快到家了。”
“那就一起吃,人多热闹。”
沈天予不想见元慎之。
之前元慎之和元峥一起争苏惊语,他站元峥那一拨,没给元慎之好脸色看。
如今他和他妹妹谈恋爱,那小子肯定没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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