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妃作为储君的妻子,能够辅佐劝诫储君,与储君一样心怀百姓,夫唱妇随,绵延国祚,那便是一位合格的太子妃。
这些条件,无论哪一个,儿臣都认为悦悦做到了。
父皇强行以出身来衡量她,甚至默许朝臣将太子册封仪式作为可以随意打乱,随意中止的活动。”
他顿了顿,终究没能忍住心底的失望与怒火,抿嘴道:“儿臣既伤心,又失望。”
章和帝当着众人的面被他这般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失望什么?朕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为了云昭好吗?”
萧三郎跪在地上,大声道:“真为了云昭好,就应该是朝中上下一心,励精图治,而不是默许大臣们上下钻营。”
朝堂上死一般的寂静。
众位大臣谁也没想到太子和章和帝竟然会当场呛起来。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萧三郎不等章和帝发脾气,转身怒斥众臣:
“尔等都是云昭的重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希望你们忠的是云昭的国事,而不是本宫娶妻这点私事。
朝堂应该是治国安邦的地方,若是各位能将心思全都放在治理国家上面,咱们云昭国又岂会被北齐和西夜甩在身后?”
“三哥说得好!”萧润带头鼓掌,手拍得都红了。
章和帝正满肚子气没地方撒,怒不可遏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朕闭嘴。整日就知道吃吃吃,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
若是你们但凡有才能,朕又何须操这么多心?”
这多少有点指桑骂槐了,萧润摸摸鼻子,没敢吭声。
章和帝怒气未消,转头对萧三郎道:“今日你就是说破天去,朕也不会允许苏悦做太子妃。
我云昭国从来就没有过出身低微,又背负和离名声的太子妃。”
萧三郎还要再说,殿内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笑声,“真以为我稀罕当这个破太子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