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慢慢造就了迟天翔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性格。
不过,到底是老狐狸,见多识广,经过的大风大浪太多了,所以哪怕他跟风清雅翻了脸,也能保持表面上的冷静。
他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了,也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此,他立刻询问迟钟牍在做些什么。
当他听到迟钟牍在跟宋家谈生意,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什么谈生意?
在一起谋划怎么对付苏强才是真的吧?
“哦?这样呀,你去把钟牍叫来,我正好有点事要问问他。”
迟苏迟疑了一下,说道:“跟三少爷来往密切的,是宋家的宋海强,但就在半个多月前,确切的说是十八天前,在京城被苏强身边人打死了。跟宋海强爱一起的纨绔全都被军部和特殊部抓了起来,据说理由是叛国罪。宋海强就是那个跟三少爷谈生意的人,他…他是宋家一向主张杀死苏强的人。还有,那些被抓纨绔的父母,也有一部分被特殊部和相关部门留置,正在进行调查。”
“老苏,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迟苏弯着腰,沉默不言。
他怎么没说?
他说了,而且特意趁着迟天翔很开心的时候说的。
可是,他刚提起说三少爷最近比较活跃,就被迟天翔给打断了。
那天迟天翔说的话,迟苏记得十分清楚。
“迟钟牍是我们迟家的希望,也是未来的继承人,让他多一点自主权,也不是坏事,你就不用在操心这些事情了。”
自从迟家被苏强派部队包围,迟苏就发现,迟天翔似乎变了。
变得更加多疑,变得更加专横,变得更加纵容。
主要就是迟钟牍。
那次,迟钟牍确实被家法从事,差点打断腿。
但迟天翔似乎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苏强身上。
他觉得苏强不尊重长者,更不懂得人情世故,最重要的是,苏强践踏了迟家的尊严。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变得更加溺爱迟钟牍。
“发你一个月薪水,以后记得,这些信息一定要跟我说。”
迟天翔说得斩钉截铁,显然对迟苏很不满。
迟苏点点头,没有任何辩解。
两个人名为主仆,但是几十年的交情摆在那里,哪怕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心中也没有半点怨言。
“去把钟牍叫来,我要跟他说说话。”
“对了,以后钟牍的所有情况,都要记得向我汇报。他虽然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但是也不能…”
迟天翔猛地抬起头来。
到底是上街大佬,他的记忆力并没有因为年龄增长而衰退。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迟苏曾经对他说过的迟钟牍的近况。
那时候,他说的是“…未来的继承人,让他多一点自主权,也不是坏事…”
短短几天,自相矛盾的命令,竟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你那天是不是想跟我汇报钟牍的事情?”
“是的,老爷。”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多提醒我几次?”
迟天翔冷冷问道。
迟苏身子更弯了,没有半句辩解。
“算了,去叫钟牍吧。”
迟钟牍很快就来了,见到迟天翔,很是恭敬,看起来绝对是个有礼貌,有亲情,有温度的好孩子。
“钟牍呀,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爷爷,我最近一直在温习资治通鉴,越读,越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其实博大精深,让人在振聋发聩之余,还有高山仰止之感。”
“唔,不错,不过,也不能光学习,还要想办法实践,你那几个公司经营得怎么样了?”
迟苏站在一边,低眉顺眼,一句话也不说。
他很清楚,迟钟牍在撒谎,但迟天翔就是相信,有什么办法?
他曾跟迟天翔说,迟钟牍跟铁锤秘密开了一家高档会所,据说里面藏污纳垢,蝇营狗苟。
奈何,迟天翔不信,反而说他道听途说,做不得准。
从那以后,迟苏只能捡着话说给迟天翔听。
从这位家主身上,迟苏已经感到了英雄迟暮的味道。
“爷爷,您要不要靠叫我一下?我觉得我这几天效果还很不错呢。”
迟天翔笑了笑,说:“没事的时候,多会走动走动,跟其他世家子弟多一点交往,要善于汲取人家身上的长处和优点。”
“是,爷爷,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加强这方面。”
迟天翔或许是感觉这样兜圈子没有什么意义,就直接问有没有宋家的朋友。
“没有,宋家不是在五仙城吗?我到时想跟他们接触一下,可惜,他们似乎很少到省城来。”
“是吧?看起来,你不能来待在家里,应该多出去转转。”
迟天翔瞥了迟苏一眼,脸上神色玩味。
迟苏一直低着头,并没注意到这一点。
即使注意到了,他又能如何?
何况他现在心中已经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老苏跟我说你跟宋家一个叫宋海强的谈生意?谈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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