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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府回去,沿途特意绕远去了趟大西门,那里听说很是热闹,有唱曲的大家要来,好些人特意在那候着。

我听不太懂这些,但我喜欢凑热闹。

人群里许多慕名而来的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像我这样全然一副看热闹心态的散客,我们交头接耳,相互询问以了解最新的动向,可实际上,人群只是堵在这儿。

许是实在影响交通,本来上午就封了几条坊间的路,如今不少运送货物的马车不愿意绕远硬是被堵在这大西门后边,进退不得颇为尴尬。于是,城防不得不又调人前来疏散人群。

但这样一来,原先那些个闻风来的民众不乐意了,他们有的是从外地赶来就为了看一眼这唱曲的大家登台再演。一时间,城防也拿这些个拒不配合的民众没什么办法。

乱像横生中,巴卫和我处在人流相对较少的区域,只冷眼旁观着一切。

看了眼天上太阳,默算着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先前坊公子托我去将军府拓印文书时并未向我透露什么,她好似笃定我一定能拿到一样。我那时候便猜测,去将军府拿文书是假,让我办这文书里的事才是真。

从方才所见,这位坊公子神通广大,想必手下不缺将军府里的内应,区区一张机密文书,哪怕是再严实,她估计也有办法拿到。犯不着让我这个看起来来历不凡的人去做这种小事。

说回到我在将军府内的行动,在想到以守卫跌倒进而移开那只猫的视线。此过程里,我迈步进屋,看见那尚未脱去甲胄的将军正坐在一张宽面红木案台前,扶额看着一封书信。

四下翻动间,大概了解到近期古都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比如昨晚上,煌国奸细确有其事,但那是一个盯了许久的老窝了,里面甚至不少稽查司的人,都在等着大鱼上岸。而于昨日,平白无故被人给点了,办事的还是城防那边的一位副官。

举报者身份不详,不过看衣着样貌应该是来自最低层的流民区。

近日,有查到不良人的行踪,在古都外围,而陈仓于昨日上报一份公文,里面说,到访的稽查司大人被人当街行刺,虽无大碍,但行刺者皆当场殒命,查不到后续。

一桩桩或大或小的事情叠加在了一起,似是门玉坊有意让我知晓。

最近的一片密文是一串简短的讯息,上书有六个小字,是以“西门口岸,申末”。

破解这份密文的过程自然不可能是我,在继续寻找线索的途中,注意到府尹那边有一份公文是一纸调令,其中有府衙的大印在上面,而公文内容是调用穆将军手下一组密卫的指挥权。

经由上述可推论,我的任务就是来此,具体要办什么得看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大概率应该是要有人来接应我的,所以,我让巴卫站在最后面,他这个身高在人均六尺的群众中间很难不显眼。

景玉楼,四楼内。

门玉坊靠在栏杆前,她手边折扇下又重新挂上一枚与先前样式大致相当的玉石。

外面有人急步进来,门玉坊看也不看来人,便问“他去了?”

那来报的正是婢女烟青,“秉公子,一盂道长和他的随从巴卫,已经从将军府外出发,赶至西门口前。”

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门玉坊只嗯了一声,她伸手拿过一枚剥好的果仁丢到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问道“何道人那边,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烟青低着脑袋,她语气不见波澜的叙述道“侍从巴卫于近处宅院引来何道人弟子,而一盂道长则悄然化身成守卒进入府中并未被发现。”

一切过程都被门玉坊的眼线看在眼里,那位翩翩公子哥打扮的只又点了点头,她目光沉凝,看向外面,桌子上则摆放有一张黄皮信纸,上面的内容则是“杀掉栖云宗传人。”

日头渐落。

一只黄皮大狗耷拉着脑袋,它眼皮一颤一颤的,厚长的睫毛上,一只小爬虫正在那艰难的攀爬着。

大狗,也不去理会,仍自顾自的发着呆。面前狗盆里积满了水,想是昨夜那场大雨所致。

古都里有明渠暗渠,用以排解积水,这些渠子都通往附近的内河,上下联通起十几二十个坊市,一些主干道还能通大船,可谓是极尽便利之故。

永安坊西南端,一处暗渠内。

浑身污垢的男人从水下钻出,不顾附近路人的惊诧注视,一路跌跌撞撞跑入了小巷。

他脸庞发白看上去是失血过多所导致的,胡须遮盖了下巴,头发上,衣服上也被割的七零八落,尽显狼狈。

沿途,他避开人群,只敢挑人少的小路行走,直至走到一条商铺前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是事发地点,昨晚鲜血流了一地,经过雨水冲刷,空气里那股血腥气都还挥之不散。

望了眼街头那几个零散看护着现场的士卒,男人低垂着脑袋,躲到了暗处,凭借着专业素养,他冷静旁观了会儿,最终选择走一条相对安全的地方,偷偷摸进那栋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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