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混源妖灵耗费无穷岁月才达到那个层次，修行界的至圣才修行多久？差的太远了。”
“至于稳定的空间，没有什么比至圣丹珠更合适。”
顾修云一边修行，一边心中低语。
他可以肯定，秦道人跟混暝知道气泡空间的奥秘，无上境何等神通，怎么可能连个沼泽泥海都看不穿，但两人都没有将混源妖灵的神通传授出去。
混暝还好说，那位源兽圣祖能毁灭一个时代，将自己踏入无上境之前的源兽至圣尽数斩杀，甚至连行尸走肉般的混源妖灵都不放过，就可以看出其行事做派。
但秦道人不传此法，肯定不是担心有人超越自己。
毕竟道心法诀都传出去了，还会在乎一门肉身秘术？
唯一的理由，就是没有至圣能修习此法，因为条件太苛刻了，道心、真灵、至圣丹珠，缺一不可。
……
沼泽泥海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
顾修云静静地坐在气泡空间深处，不断演化命运跟杀戮法则。
他时刻维持着融合真身，以此为媒介，就可以用命运法则推演杀戮法则，再加上整颗葬神石带来的奇效，两大体系的进步速度竟然旗鼓相当。
与此同时，他也在参悟杀戮剑气跟羲皇绝学。
羲皇绝学修炼起来很容易，只是将规则变成法则，秘术本身没有任何变化，杀戮剑气就麻烦多了。
初始境法则形成的剑气远比规则剑气更强，也更具有毁灭性。
足足数千万年，才勉强达到六十倍增幅。
不知过去了多久。
这一日，顾修云终于睁开眼睛，“两大法则尽数圆满，融合法则的加持，也让真灵层次达到两百倍。”
“此外，肉身强度跟我预料的一样，足足有三万两千倍，即使不施展任何秘术神通，也能强行抵挡顶尖至圣的轰击。”
“唯有杀戮剑气比我预料的弱了些，至今还停留在六十倍，也对，融合法则已经是开天境巅峰层次，如此强大的法则，我想要演化到八十倍以上增幅，何其艰难。”
顾修云轻轻抬起手指。
羲皇绝学、杀戮剑气尽数施展开来，气泡空间被强行撕开，露出丈许宽的裂缝。
诡异的是，即使气泡空间崩裂，也没有任何淤泥涌入其中，气泡本身也没有崩溃的迹象。
“看来这座气泡空间比我想象的更神奇，丝絮世界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可即便是一角，也已经让我有了质的飞跃。”
“融合法则、羲皇绝学加上两百倍真灵，我现在的杀戮剑气已然达到十二万倍，可惜，剑气威力太强，命运扭曲的反噬比以往强太多，不能再轻易施展。”
“即便如此，剑气本身加上肉身力量，也已经让我达到了十五万倍。”
这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
论杀伐战力，此刻的顾修云不会比任何顶尖至圣弱，准确说，他已经站在顶尖至圣的巅峰，除了碧玉至圣，没有任何人能再与他比肩。
哪怕是羲皇、青江等人，不施展真灵燃烧秘术的情况下，极限战力也只有五万倍到八万倍左右。
而冥渊至圣，更是只有两万倍。
“该回去了。”
嗖！
顾修云冲出沼泽泥海，朝着混源虚空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