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只是轻轻将头搁在了秋千的绳索上,想着心事。
有两只蝴蝶轻轻飞了来,在她的面前飞舞着,久久不愿离去。希希微微抬起了眼帘,看着蝴蝶,眼睛里有了几丝喜悦。
小红和小紫终于来了,希希抬头看了看日头,也觉得有些热。三人在凉亭里歇息了一阵,才回了房间。
皇上沿着河边看了看那河堤,问道:“只是筑高了河堤吗?”
“回皇上,清除了许多的淤泥,挖深了许多。并且还分出了一股专门灌溉所用的支流。具体的事宜都是犬子所想的。”
皇上看了看甄闵烈,笑着道:“倒是少年出英雄。那甄公子,你就给朕细细说下这治理的方略吧。”
甄闵烈揖了礼,然后开始详细地说了起来。
皇上边听边觉得诧异,看着甄闵烈。待他说完,皇上只说了一个好字,旁的什么也没说。
甄大人猜不准皇上的用意,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甄闵烈说地口干舌燥,却不能歇息,依旧跟着皇上往前走去。
巡查到了中午,三人去了甄府用了膳。皇上去了甄大人的书房,与他说旁的事去了。
甄闵烈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坐在了书案前,摊开了面前的一本书,半日却没看进去一个字。他的眼睛一直浮现着希希那倚着秋千的样子,只觉得心绪荡漾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腾起。他决定,下次一定要打听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
他站了起来,拿起了毛笔,在那洁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不久,希希的像就粗粗地显现了出来。他望着画上的那双眼睛,心砰砰地跳着,连忙把那张纸给揉了。刚揉成团,他又觉得这样唐突了佳人,把那张纸又展开了,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把那张纸叠地整齐,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一个小丫头上前来,说甄大人找他。闵烈匆匆地往书房赶了去。
皇上又问了闵烈些治理方面的问题,闵烈都一一回答上了。皇上点头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甄大人连连谦虚着。皇上摆了摆手:“朕在这里看看奏折。”
甄大人二人就出了来。
皇上看了一会儿奏折,心里觉得烦,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脚下仿佛踩住了什么。他低下头,自己的脚踩在了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上。他挪开了脚,拾起了那荷包,刚要放在桌上,却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打开了荷包,取出了那张纸,展开后他的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这个荷包,是甄家的人的。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见到希希的?
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在院子里看到希希荡秋千的样子,眼睛微眯了眯。是刚才吗?他又看了看那张纸,如此神似,若是只见一面,怎能有如此神韵。
那日在柳堤边,也曾有人拦住过她。皇上一把将那纸攥紧了。这女人,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把那纸往自己的袖子里一掖,然后拂袖就出了书房。
门口的两个小厮连忙上前跪下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一言未发,表情有些严肃,下了台阶。其中一个小厮跟在了他的身后,另一个飞跑去旁边最近的院子找甄大人。
等到甄大人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皇上已经在大门口了。甄大人连忙揖了一礼道:“皇上,怎么走得这么急?”
皇上看了看他,见到了他身后的甄闵烈,突然笑道:“甄公子隔两日过来一趟吧,朕有些旁的治理方略,你来看看。”
甄闵烈连忙拱手抱拳道:“草民遵旨。”
皇上对着甄大人道:“朕想起了今日还要等京里送来的加急文书,这就回去了。甄大人留步吧。”
甄大人虽然感觉有些奇怪,还是马上一叠声去吩咐备车马。等到了上车前,皇上只是说了几句关于这个郡的风土人情,旁的一句没说,就上了马车,走了。
皇上下车时,秦策已经率领众人候在了原地了。皇上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有些加急的奏折?”
秦策正待要说没有,突然看到了皇上的表情,便道:“倒是有几份。”
皇上已经走进了房间,头也不回地说道:“梅主子呢?”
“刚才听伺候的丫鬟说,梅主子在歇晌午觉。奴才这就去传梅主子?”秦策恭敬地道
皇上转过了身来,看了看他,半晌才道:“把奏折送去梅主子的房间吧。”说罢,他转过了身,往外走去。
希希正在歇晌午觉。这屋子外面正有一棵参天古木,遮了一大部分的阳光,屋子里也充满了凉意。她轻轻地翻了个身,却听到了一阵压低的声音,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正要喊,突然听见了皇上的笑声。
她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却是不动声色地听着。
外间传来的是皇上和莲心的声音。她慢慢地挪下了床,走到了桌边,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白水,喝了下去,才觉得嗓子眼干了许多。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去,如果出去了,正碰上一场活色生香,大概皇上不会高兴吧。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醒了不去见驾,被发现了的话,更是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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