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好了以后,她走了出去,带着清如,奶娘抱着麟儿,还带了另外三个宫女四个太监去了宴会的场地--瑞禧殿。
希希到的时候,许多的人已经到了。看到了希希抱着麟儿来,有些人立刻停止了说话,看了过来。
双溶却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希希,笑道:“果然是丰腴了些,气色也好了许多。那天你可真是把我给吓住了。赶过来的时候,只听到邓姑姑出来报说你都晕过去了。”
希希笑着对双溶行了个礼,说:“多谢姐姐了。在月子期间你送了那么多的东西过来,却只来看了我两回,是不是嫌懒得走啊?”
“可被你瞧出来了。也不是送东西赔罪来了吗?”双溶和希希相视一笑,却都是清楚的,遮人眼罢了。双溶私下里给希希递了好几封家书。
皇后走了过来,笑道:“梅美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可否让本宫看看这孩子啊?”
希希看着面前笑语晏晏的皇后,心里却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她下意识地就不想把孩子递过去。但是……希希在心里暗暗地捏了把汗,将孩子递了过去,说:“这孩子有些怕生,若是闹了,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小孩子嘛。”皇后刚接了过来,就见麟儿倏地睁开了眼,却瘪了嘴,大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顿时尴尬了起来。皇后的脸上更是讪讪的。她低声哄了一下孩子,那孩子却仍然哭个不停。
希希在一旁,想接过来又不好意思提,满眼的焦急。
贵妃在旁边笑道:“哎哟。这小可怜见儿,想是这孩子一直未见过这么多人,所以有些怕生。本想抱一下,这下也没办法了。”
皇后这才下了个台阶,脸带歉意地把孩子还与了希希,转而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道:“这孩子粘娘呢。”
希希接了过来,给皇后行了一礼,有些尴尬地道:“还望娘娘不要怪罪。这孩子,哭闹也没个时候。”
“照臣妾看,这孩子哭地倒真是时候。”往日的夕充容,如今的夕美人,从希希的身后走过,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刺耳。
希希下意识地就想离她远一点,身子微微一侧,看上去倒像是去迎她一般,笑道:“夕姐姐来了。”
皇后也不恼,说道:“宴会快开始了。还是先过去吧。等会儿子,有时间慢慢说话。”
双溶走上来挽了希希的胳膊,然后一边逗弄着麟儿一边往前走去。
希希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是有些难过:可怜了自己的孩子被自己这么掐了一把。要是他哭早一秒,自己也就下不来台了。
双溶却给她做了一个表情,轻声道:“对她,惹不起,躲得起。”
希希抿嘴一笑。对希希,也许之前是有怨的,也有一些不理解。可是自从那日说开了话以后,她们很多事情倒是心照不宣了。就连自己要传家书,也是意外之喜。
那日希希的母亲送了封信来,说了一些自己祖父的事情。希希回了信,那出去送信的人却被拦了下来,只得折返回来。
双溶当时正在希希这里,见那个小太监很沮丧地走了回来,就问了几句。听说了是家书后,她打发了自己身边的管事公公去。
按照宫例,一般来说,嫔就可以将信给一个统一调配后宫的信函的地方,然后可以通信了。
希希本也有些担心,后来发现到自己手上的信都是完整的。再派人去偷偷打听,双溶从来没在信上做过手脚。希希还不禁心里有些愧疚,自己居然怀疑双溶。
双溶已经和着希希坐了下来。这是两人一席的。位置是皇后安排的。希希看了看旁边的安排,居然是按着交好的人安排的席位,希希的目光不自觉地往皇后看去,这算不算是一种下马威,什么都被她掌控的感觉。
希希和双溶坐了下来,席上的东西都是些应景的菜。麟儿由奶娘抱着,坐在希希的身后。
过了片刻,一个太监拉长了嗓子喊道:“皇上驾到,金乌国使到!”
希希抬起看去,只见一个明黄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那上位上面。
瑞禧殿是两部分,一部分就是希希他们所坐的地方,像是一个看台一样的地方,头上也有遮风挡雨的屋顶。而一条曲折的流水从他们面前两三米的地方蜿蜒而过,流水边有阑干,有几道桥通往对岸。而对岸,要低一些,就是一个戏台,头上也有一个像是屋顶一样的东西。皇上他们就坐在希希这边的正中间。
希希也有几天没见他了。刚才见他气宇轩昂地走进来,她也失神了片刻。好似自己还从未见过这样打扮的皇上,只觉得,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
戏开场了,叮叮咚咚的好不热闹。希希还是欣赏不来这国粹,只好抱着孩子逗着玩。
麟儿打了个哈欠,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希希的手抚上了他的脸蛋,他格格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乖孩子。好象也知道是谁似的。”淑妃的声音从希希的背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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