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仁义啊!忠义不才,愿誓死追随王爷!”刘忠义抱着赵老四的小腿不撒手。
“忠义,本王必不负你!快起来,头前带路,本王给你报仇!”
“王爷,我没死啊!”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去哪里报仇?”
“呸!当然是去潘美的大本营了。”
“卧槽!不是,齐王威武霸气!”刘忠义有一万个理由不想去,但现在却说不出口,刚刚表了忠心,立马想开溜?信不信拿你开刀祭旗?
潘美的大本营内一片忙碌,留守的一员副将在主持善后,有挖坑的,有抢救伤员的,有抢救物资的,有维修栅栏的,还有远处未熄灭的草垛冒着青烟,无声的诉说着刚刚经历的苦难。
顶着大花脸的副将,嘶哑着嗓子,来回指挥着众人干活。
“将军,喝口水,润润嗓子。”一名厨子端着一瓢水来献殷勤。
“嗯,咕咚咕咚……几时开饭?”
“马上就可以了。”
厨子擦擦汗,这一天真够忙的,脚不沾地,最可气的是敌人偷袭的时候,顺手打碎了好几口大锅,这是要砸我们的饭碗吗?
凌晨被偷袭,随后被潘美打退,接着撵着敌人的屁股打,没想到一波就收复了河中城,还打散了叛军。
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副将接到前线报喜的文书后,立马根据潘美的命令,让后勤部队搭建浮桥,并派大部队尽快吃饭,随后陆陆续续通过浮桥,进入北岸支援。
羊皮筏子排成排,就是简易的浮桥。
现在营地里留守的这一批人,都是老弱病残,忙到如今还未开饭,嗯,特么的,饿死老子了,老子要干三碗。
恍惚中,他看到远方有一哨兵快步跑来,边跑边比划,声音凄惨,直冲云霄。
“什么鬼?”站在高处的副将起身查看,随后他瞳孔一缩。
只见,示警的哨兵身后跑出一匹快马,马速飞快,掠过哨兵后,一道白色的亮光划过,哨兵的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
马上的人长刀高举,其身后露出几十个的骑兵,他们在提速。
“敌袭……敌袭!”
“又来?卧槽啊!”副将气得骂了娘,大部分的情绪是吓得。
他左顾右盼已经没有战马了,全赶北岸去了,庆幸的是,厨房旁边还拴住一头驴,此刻那头驴是如此的可爱可亲。
如果不抵抗就跑,那是找死。
“你把那头驴牵过来。”副将对厨子命令道。
“其他人集合布阵,杀啊!”
副将快跑两步后就原地踏步,嘴里大喊道:“给我杀呀!杀!”
仓促应战,老弱病残,怎挡得过快马的劈杀和挥砍,一个冲锋,砍瓜切菜般溃败。
副将跑得最快,其次是厨子,再然后就是七八个机灵鬼。
营地里满打满算还剩几百号人,哪够刘忠义塞牙缝的。
三刻钟后,齐王赵廷美和韩王刘忠义,就带着精锐们在潘美的大本营里喝酒吃肉了。
一顿风卷残云,你争我抢,好不快哉!
“王爷,这厨子手艺可以啊!不是,王爷这些伤兵怎么办?割了吗?”刘忠义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嘁!挑选些强壮的,给我们押运粮草,其他人留给潘美头疼去吧!记住,带不走的一把火烧掉。”
赵廷美会发菩萨心肠?会的,在古代杀俘不祥,杀伤兵更不祥了。
“王爷,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赵老四皱着眉头,“过河向北是别想了,嘿嘿!留给二哥操心吧!”
“哈哈!王爷大才!”
殊不知,赵老二也过河了,直入西北方向,西凉,我来了。
“听说川府之国的辣妹子很辣哦!”
“儿豁,天菩萨!”刘忠义也是一妙人。
至此,曹彬和潘美的包围圈宣告失败,赵老二入西北,赵老四入西南,三日后,得到消息的赵老大在皇宫里大发雷霆,不知打碎了多少古董瓷器。
“来人呐!往西北和西南区域的州府衙门发文,全力围剿晋王和齐王,不得有误!”
赵老大已经不准备再藏着掖着了,反正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再不当机立断按下老二和老四的叛乱,朝廷要乱了啊。
“再命潘美追击晋王,拿不下他就别回来了。”这里有戴罪立功的意思,大本营都被端了,还名将呐?呸!
“另召枢密使曹彬回朝,召王全斌觐见。”
他准备启用老将王全斌,来对付老四,还有西南战线的指挥权。
心烦意乱的赵老大迫切需要出口恶气,他盯着地图寻找发泄对象,远的够不到,那就你了。
“来人呐,拟旨,命程羽(沂州)贾琰(徐州)张平(宿州)陈从信(房州)整装备战,向南。”
金陵城的李煜仰天怒吼:“特么的,关我鸟事?”
清源郡,泉州城,王宫内苑,鹿林宫。
今日六月六,望夏节,又名天赐节,又又名长命节。
从三天前开始,鹿林宫外,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房顶上也有弓箭手严阵以待,王宫护卫黑龙军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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