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反应,皆称好,董卓却又问:“若不就范,若何?”
田景又答:“唯有一战!可使诸将坚守八关。依郑公业所言,关东尊卑无序,若久战无功,其心必散。届时可遣一上将军各个击破,则可保洛阳无虞。”
待董卓称善,李儒又补充道:“去岁牛将军讨白波不胜而失河东。为防贼众南下阻断关中退路,何不迁都长安?如此,亦可防朝中内外勾连,而使主公可倾力一战。”
李儒思虑周全,倒是遂了董卓心意,不做他想便应了此事。却又问到:“今关东兵起,断绝州郡,以至国库空虚。司隶陈兵十万,耗资十万,久战何以为继?”
田景道:“不若更铸新钱?洛阳、长安铜人、钟虚之属无数,可悉收之以为充铸。”
董卓稍作斟酌,又应此事。却又忧心道:“今所虑者,昔伏仲起自北而归,尝言羊叔兴亦欲发兵五社津。今其人忠奸不分,事犹真假难辨。奈何?”
李儒道:“五社津前车之鉴,不可不防。伏府亦需遣人严查往来。他日若那羊叔兴当真发兵五社津,则伏氏可用矣,不若,则……”此处他未明说,却提手做斩首手势。
董卓轻轻颔首,旋又问道:“冀州探马可有消息传来?”
刘艾答:“未有。”
董卓于是沉声道:“关东诸贼,视如草芥。唯冀州富庶,羊叔兴狡黠,恐为心腹之患。可恨当日五社津未将拿下!”
众人见他怒拍大腿,皆不语。良久,田景方小心道:“闻主公之孙为其所挟,今何不故技重施?却不知…主公可愿割爱…”
他话说的婉转,刘、李二人却晓得所谓故技重施,便是以董白之身笼络羊安。其计虽与袁基之谋异曲同工,更可离间郎舅关系。奈何董卓中年丧子,视董白若掌上明珠。
“吾孙岂为人妾?”那董卓闻言,果然大怒,猛拍几案。然片刻,却又道,“此事且容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