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前脚刚走,冷清浊后脚便因婆子的传话匆匆赶来了,没见夫人身影,却老远便听到了宝贝女儿的喊叫哭闹。
“这大喜的日子又在闹哪出啊!”冷清浊烦躁的拍了拍额头,便要进屋问个究竟:“女儿啊,宾客都到齐了,你又怎么了?这般哭闹,让外面的叔伯们听见了多难为情啊?你也是要为人妇了,总要给夫家留点面子吧?”
冷清浊把杜家给搬了出来,以为能劝住女儿,谁知道冷芷兰哭得更大声了,冷清浊这才发现了异样:“兰儿,前些日子受那么重的伤你都没有发一丝脾气,这日大喜的日子,如此哭闹怕可不吉利!想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你先别哭了,开开门,快快说来,为父给你做主!”冷清浊尽量的安抚起冷芷兰的情绪。
“爹爹,快去拦着母亲,她不知为何突然要悔婚,现在怕是要去遣散宾客了!我不同意,她便把我锁了起来!”冷芷兰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冷清浊这才关注到冷芷兰的闺房大门是锁在外面的。
“兰儿别急,为父这就去找你母亲理论,婚姻大事,岂能由她儿戏?!”冷清浊吩咐侍者给冷芷兰撬门,自己则连忙四下拦人问寻夫人的去处。
惜君被冷夫人叫出了门外,她也没什么可介意的,人家母亲临别的叮嘱,自己一个小孩子自然不方便在一边听,出得房门反而自在,正好可以带丽华四下逛逛。可想归想,她四下好一番找寻,愣是没有看到姜丽华半个影子:“不是让她不要四处乱跑的吗?”惜君抱怨了几句,又不得不来来回回又找了起来,却见冷清浊也东张西望的像在寻人。
“外公,你怎么跑内院来了?外面的宾客不用招呼吗?”惜君冲着冷清浊问道。
“看到你姥姥没?怕是要出乱子,你也快帮我四下寻寻,若是见到她转告一声让她冷静,别自做主张,我在书房与她会合后再议!”
惜君点点头,连忙与冷清浊一人一条道的找起人来,惜君倒无所谓,反正她也要找姜丽华,现在无非就是多找个人罢了。只是绕了冷府一整圈,愣是一个要找的人她都没找到。
“不会是被外公找到了直接去了书房吧?”惜君转了几圈,决定去看看,果不其然,还在门外便听到书房里冷夫人的哭诉。
“老爷,事关兰儿幸福,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咱们今天就是再丢脸也得把这婚事给退了!”冷夫人虽哭哭嗒嗒的说,声音不大,但却是下定了决心。
“这可不是闹着玩,你多少说个合理的理由来先!”冷清浊见事并未闹出,也就冷静了下来。
“我越想越怀疑兰儿是被杜家老小操控了才做了自残的事,如今我可不放心让她过门!”冷夫人将姜丽华说与她的杜家三点阴谋全数给冷清浊转述了一遍。
“谁给你说的,这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吗?”冷清浊一语道破:“那日我在场可看得一清二楚,亲家当时就说了兰儿自残之事不简单,这些时日他更是除了忙咱两家的婚事便是帮着八大护司彻查此事,你一个妇人哪里知道谪仙城里最近在杜家主的帮助下被查出了多少眼线,你倒好,信了不着调的旁人胡言,反污了品行高洁的亲家,也不害臊!别的不说,亲家的为人,咱们打交道多年,我再清楚不过,退一万步,他要真有坏心思,放我们冷府身上也不值当!咱们冷府的场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脏活累活,可没什么利给他堂堂杜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