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不敢不交。
以前的长公主,他还可以敢开一开玩笑,现在的长公主,他把握不了,万一,说话不小心,被摘了脑袋,他向哪儿说理去?
“参见长公主,见过许银锣,太好了,你们来了,我们也就有救了。”
“呜呜呜呜,终于不用死了。”
“妈呀,刚才吓死了。”
“可不是吗,那镇北王当真好大的胆子,不仅干出了血屠三千里这样的混账事了,而且还连镇国剑也被他给偷偷窃取了来,也就是我皇帝深谋远虑,一定是早知道会有今日,这才派来了许银锣,还有大长公主,来解救我等朝臣,挫败这镇北王的阴谋。”
使节团众人喜极而涕,纷纷上前大礼参拜。
感激许银锣。
感激长公主。
也当然,更感激我深谋远虑的大奉皇帝陛下。
因为在他们的理解当中,许七安,许银锣,这位大奉的良心,怀庆长公主,这位大奉皇室掌上明珠,两人能携手前来,挫败镇北王阴谋想要作乱的事实,这不是来自大奉皇帝陛下元景帝的指示,又是什么?
呃……
元景帝肯定不会这么想。
此刻的大奉皇宫,一阵冬冬锵锵,都不有多少的好东西在这一刻遭了殃,被愤怒的元景帝给砸成了稀巴烂。
宫女小太监们连走路都不带敢发出声音。
也是现在。
大奉皇城以外,整座京师,突然也像是遭遇到了地龙翻身一般,微微摇晃了起来。
从地底的深处,隐隐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嘶吼。
可若再想听。
又就已经没有了声音。
发生的这些事情离楚州城都太远,楚州城内的众人也当然不可能知道。
许七安呢?
就偷偷瞄了怀庆一样。
他不信,怀庆,这位大奉长公主,是奉了元景帝的秘密旨意前来,反倒是像和他一样,也带有着某种自己的私人小目的。
可是…
又为什么呢?
大奉皇室,难道,再多出一位二品武夫不好吗?
对方,貌似,可是完全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许七安在想不通。
而另一边,使节团成员也讨论的差不多了,集体也都认为,似镇北王这样的一方诸侯,就应该押解回京城,交由三司会审,以宣示国法,再交由元景帝来亲自处置。
毕竟,人家可是亲王,皇帝的亲弟弟,身份摆在这里,哪怕就有再大的罪,又岂能由他们这做臣子的来随意处置呢?
镇北王到底死还是没死,他们都还没有分清楚,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开始讨论,押解镇北王进京,该怎么样来定对方的罪了,好似他们也都成为了那逮着了大魔王的英雄一般。
镇北王死了吗?
肯定没死。
不死之躯,武夫的不死之躯,传闻,砍了头都有可能再长回来。
使节团的这么多双眼睛,分明看到,就长公主刚刚的那一击,镇北王虽然好似是受到了重创,可是身上也连一根毛都没有掉,难道就一头栽下来,还能给摔死不成?
天大的笑话。
先入为主,所以,他们也都始终认为,镇北王肯定只是被暂时封印了,而封印的手段,肯定也只能是皇宫外摘星楼上,有大奉一朝以来那个最神秘的男人:监正。
长公主?
切!
别闹。
长公主这么年轻,修为又能有多高,最多也就只能是一个媒介好吧。
就这么说吧。
他们还都不知道。
眼前大奉长公主,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三品武夫。
可是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位初入三品的武夫,难道还能打得过一名三品巅峰,距离二品,也只不过是一线之隔的武夫不成?
还秒杀呢。
逗。
连“眼见也未必为实”的这个道理都不懂。
怀庆,连话都懒得开口。
只是澹澹而又冷漠的扫了一眼这些使节团的成员,便成功的让所有人都闭嘴了。
“从现在开始,楚州城,不留活人,所有人都退出去。”
“皇叔,我也自有安排,你们也不用管,父皇……父皇那边,我也会自去解释。”
来自大奉长公主的第一道命令。
“你也一样,退出去。”
这话是冲许七安。
许七安:“公主…”
他肯定是也猜到了。
赶走活人,只留下死人,怀庆长公主这是摆明了要摘自己皇叔镇北王的桃儿。
什么东西都是现成。
阵法有。
血丹有。
祭品有。
三品的超凡生命精华。
镇北王想了千方百计,算计来算计去,也只算计到了两人。
怀庆长公主嘛。
此时,却是可以同时拥有三个三品的生命精华,镇北王也在内。
好家伙。
机会很大啊!
要说眼馋,许七安肯定也眼馋。
可是又能怎么样?
对面的这女人,只是用双眸冷冷扫过来,他便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凉到尾了,真要是敢张嘴,怕不是对方直接就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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