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乃是阴间的一座黑山成妖，法力无边，是妖中之王，也是鬼中之皇！”
“当年，它曾经把手想要伸入人间，扶持了一个千年树妖。”
“但那时候，天下能人众多，先后出了一名剑仙，一名佛子，消灭了那千年树妖，并深入阴曹之中，灭掉了黑山老妖的一个分身。”
“那佛子后来证得果位，还进入了阴间，将那黑山封印。”
“所以这千年以来，灵幻界就没有传出这位黑山老妖的事情。”
林凤娇听闻过后震惊不已。
震惊过后，林凤娇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声音不受控制，有些微微颤，他看着老天师，道，“天师，您的意思是，茅龙和石坚，都跟黑山老妖有勾结！”
“准确来说，是茅龙这些年，一直跟黑山老妖的使者树妖有合作。”对茅龙血核搜魂的老天师，沉声说道，“而石坚，则是受到了茅龙的扶持。”
“你们北茅山派的石坚能这么快修炼到金丹期，也是茅龙给予的资源支持。”龙虎山天师府的这位老天师，说道。
林凤娇沉默不语。
一会之后，他才涩声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龙虎山天师府的这位老天师，也在茅龙的记忆里面，找到了答案。
他目光望向远方，沉默了一下，道，“因为他的妻子。”
“石坚的妻子？”林凤娇一愣，旋即摇头，他道，“不可能！茅山派虽然不禁婚娶，但掌门是例外，茅山掌门必须终生守戒，这是派规。”
“所以石坚违反了你们茅山派的派规！”老天师说道。
林凤娇又沉默。
一会，他才道，“那他的妻子呢？”
“死了！”老天师淡淡说道，也不为林凤娇的态度生气，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嗯，事实上，修炼到了老天师这个境界，确实是餐风饮露，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死了？”林凤娇喃喃重复道。
“正因为你们北茅山派掌门石坚的妻子死了，所以他才会选择跟茅龙合作。”老天师徐徐说道。
“合作什么？”林凤娇追问。
“茅龙说他有能让死人起死回生的办法。”老天师回道。
“所以石坚信了？”
“嗯。”老天师点头。
“呵呵呵......”林凤娇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形容不出来。
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他道，“石坚怎么会如此这般愚蠢！茅龙怎么会有这般本领？他以为自己是太上老君吗？有九转金丹，可让人起死回生！”
“石坚这个蠢货！”
“这个茅山派的叛徒！”
“.......”
老天师静静听着林凤娇的发泄。
好一会儿。
林凤娇才冷静下来。
他面露歉意地对老天师道，“天师，不好意思。”
“无妨！”老天师很通情达理。
顿了一下。
老天师又道，“我还有一个事情，不得不告诉你。”
“您说。”林凤娇闻言，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手甚至有点抖。
“我从茅山的记忆里面发现，黑山老妖，似乎跟你们北茅山派的何祖师，有所勾结。”
“啊！”林凤娇张大嘴，这是彻底失态了。
何祖师是什么人？
茅山派唯一一个元婴真人。
是茅山派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石坚倒了没问题。
只要何祖师还在，那茅山派的底蕴就还在。
放眼整个灵幻界，可找不出几个元婴级别的存在。
只需要时间，那么茅山派还会继续培育出新的【石坚】。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何祖师还在的情况下。
何祖师这个元婴真君还在的话，那不管茅山派会受到多少指责，多有多少磨难，但都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时间能冲刷一切。
像当年，茅山派南北相争，南北两宗掌门都死去了，茅山派几乎要灭派了，但最终，不也挺过来了吗？
但何祖师如果没了。
结果就不一样了！
那整个茅山派瞬间就会变成二流门派，然后可能陷入恶性循环之中，变得越来越差劲。
茅山弟子这些年降妖除魔，敌人可不少。
一旦茅山派势弱，那些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会第一时间，从四面八方扑过来，要将茅山派彻底断绝。
可以说，失去了何祖师，元气大伤的茅山派，灭派危机，就在眼前了。
林凤娇眼前仿佛浮现一幕幕血雨腥风。
这让他不寒而栗。
他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何道友没有跟黑山老妖勾结！”老天师微微一叹，说道。
跟黑山老妖勾结这个罪名比起来，临阵脱逃这种事情，反而不值一提。
林凤娇心里清楚，一旦这个事情是真的，且暴露出去，那整个灵幻界，就要对何祖师群起而攻之了。
何祖师固然法力强大，但如果他面对的对手是老天师这种人物，恐怕，不用恐怕，一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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