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陆续严肃起来,接着,众信徒对着神仙居正门的方向接二连三地跪下去,跪得比凤冥国朝官跪拜晨光时虔诚多了。
不久,一个身穿烟灰色道袍的老者从里面出来,他有着垂到膝盖的长胡子,花白的头发束着道士髻,举止端肃,神情庄严,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缓步走到神座前,在神座上盘腿坐下来,拂尘一甩,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底下的信徒们垂着头,默默聆听,仿佛在接受净化一般。
过了一会儿,老神仙慢慢地睁开眼睛,拂尘又是一甩,开始对门外的信徒讲经说道。
晨光看他甩拂尘的姿势,莫名想起了沈润身边成安甩拂尘的样子,老实说,这个老神仙的口才也就那么回事,十句话里九句是废话,还有一句乍一听颇为高深,仔细想却狗屁不通,还不如成安糊弄朝臣来得流利,然而门外的百姓却十分信服,眼里满是尊重,这更让晨光坚定了多开学堂的决心。
又过了一会儿,老神仙身旁,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眉心点着一个红点的姑娘对老神仙讲了几句话,老神仙缓慢点头。姑娘冲门外打了个手势,人群最前排,一个脊背佝偻的老妪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搀扶着一个三十来岁面容灰败的妇人,磕磕绊绊地走进神仙居,跪在正房外,那老妪一边抹眼泪一边哀求:
“求老神仙救救我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