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她抬起头,语带乞求道:
“老师,求您再给柏青一个机会吧!
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现在开除她的话,她这三年的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我们家家庭情况不好,母亲有病不能干重活,
父亲前两天又在工地上出了事儿……
求您再给她一个机会……”
晏笙略显严肃地打断柏林的话:
“开除她是经校领导开会共同决定的,至于你们家庭情况不太好,我也爱莫能助!
你妹妹如果懂事的话,她就应该好好学习,
争取多拿奖学金助学金,多提升自己的实力,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
而不是自甘堕落,虚荣攀比,甚至做出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来。
天助自助者,希望她可以引以为戒!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一面说,一面款款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谢谢老师的教诲!”
柏林深知多说无益,便拉着满脸羞愧的柏青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姐妹俩一路沉默从楼上步走到底楼,
在经过假山时,柏青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满脸冷凝的柏林说:
“姐,你刚才说爸爸怎么了?”
柏林怒不可遏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
他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浑身粉碎性骨折,包工头又跑得不见踪影,
我问亲朋好友借了两万才交了住院押金。
今天医院又催着让缴费了,因为下个礼拜一要动手术,
更难受的是:爸爸连医保也没交,我们住院的所有费用都是自费,一分也不报销!
柏寒高二了,学校又让交各种资料费,妈妈每个月吃药还要三四千,
就这样的家庭环境,还勒紧裤带供你上大学,可你呢!
你居然被学校开除了!
柏青,你说你这么做对得起爸爸妈妈,对得起我高中没念完就缀学供你读书吗?
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为什么要这么堕落?
为什么?为什么?”
柏林一路上积压的担忧和愤怒终于彻底爆发,
她摘下头上的头盔狠狠朝柏青身上砸去。
柏青被柏林打急了,也怕被路过的同学看到尴尬,
抓住柏林右手中的头盔狠狠向假山上扔去,冲她咆哮道:
“不要再来道德绑架我!
我又没要求你辍学来供我读书,是你自己主动向学校申请要缀学的!
还有,我以后也不想回那个破烂的家了,我想要变成有钱人!
我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有的是有钱男人养我,
我才不稀罕靠你端盘子每个月给我那一千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呢!”
“啪”的一声,柏青的话音刚落,左脸上就着了柏林一巴掌,
她怔了半秒后,扯出一抹嘲讽地讥笑:
“你居然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柏青,你在胡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姐姐!”
柏林气得脸都白了。
柏青冷笑道:“你回去问爸爸妈妈去,你是爸爸妈妈捡回来的野孩子……”
“啪”的一声,柏青的右脸上也挨了柏林一巴掌,
她用颤抖的右手食指指着她,语带哽咽道,
“柏青,你是个大混蛋!你是个疯子,你……”
柏青冷笑道:“柏林,我以后再也不会回那个破家,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姐姐!
我很快就会成为有钱人的,你不信就等着瞧!
我才不会像你和妈那么笨,那么傻!
明明年轻貌美,但却偏偏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窝囊废老公!
你也是个蠢货,明明有有钱的老男人追你,你却拒绝!
反而守着魏宇宁那个没出息的厨师,一辈子过穷困潦倒的生活!
我走了,你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我死了!”
说完,便决绝地离去。
柏林此刻也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去理会愤然离去的柏青。
她小心翼翼地捡起被柏青摔在假山上的头盔重新戴好,找到自己的电动车,
怀着沉重的心情向青坪区的人民医院驶去。
等她骑了两个小时后,回到青坪区人民医院八楼的骨科病房时,
她掩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强颜欢笑对父母亲说:
“柏青没什么事儿,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我已经给她把药带过去了。”
“柏林,你跟我来外面一下!”
廖妍把柏林拉到走廊的尽头,回过头,一脸愧疚地对她说,
“林林,刚才小寒的班主任又在群里发消息说,各科老师要求统一买资料,
总计一千五百块,班里的同学几乎全交了,只剩下零星两三个学生没交,
你微信里还有没有钱了?
还有,江宏找不到人的话,你爸做手术的钱怎么来呢!
你要不要问魏宇宁先借点儿!
你们俩处朋友都处了好多年了,先问他借点儿也不过分吧……”
“我卡里正好有一千六百块,我先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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