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莽古尔泰好像也被我杀了,我都快忘了他怎么死的,反正不如他两个兄长壮烈,似乎是为了掩护你断后而死吧?”
随着文搏临近,他的声音如金铁轰鸣,响彻在奴尔哈赤脑海之中,让他心如寸磔。
“阿巴泰,是叫这个名字吧,反正没人在乎,他的脑袋我都忘了丢哪儿去了。”最后,文搏补上了最后一句话,“下一个,是你。”
然后文搏踏出最后一步,越过陆文昭,与奴尔哈赤的距离不过五步,递出了最为惊艳无比的一枪。
寒光刺破天际,哪怕身在旁边陆文昭都感到心惊,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避免被波及。
“死!”
不料奴尔哈赤丝毫没有因为文搏的挑衅而失去方寸,只会让暴烈的杀机燃烧更盛。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这个狂徒,以为激怒自己就能胜利?错了,奴尔哈赤才是最狡猾的猎人,他用暴怒隐藏了自己的意图,面对文搏这凶戾至极的一枪,他的回应简单到所有人都能看清。
孤狼是怎样躲过猎人的钢叉?
孤狼不会逃遁,只会用结实的后腿蹬着地面跃起,扑向猎人的面门,带着不惜一死的杀意将对方喉咙咬破。
奴尔哈赤也是如此。
谁都想不到他老迈至极的身体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跳起近一丈高,文搏的枪尖从他脚底穿过,却根本无从击中奴尔哈赤转蓬一般飞起的身躯。
皎洁的月光之下,一柄钢刀从天空斩落。
“死吧!”狂喷的怒火汹涌激射而出,奴尔哈赤心中燃烧的火苗终于席卷而来,杀向了猝不及防的文搏。
“结束了。”沉炼一声叹息,按住了想要扑上去的丁修。
“铿!”
“喀!”
先是钢铁折断的声音,再是骨骼断裂的声音,两道声响几乎无分先后接踵而至。
所有人都见着一道身影从空中跌落,手里依旧握着断成两截的钢刀。
“不,不可能!”奴尔哈赤跌落在地,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手里兵器就已经只剩半截,双手骨骼也从中折断。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丁修不可置信的看向文搏,他看得再清楚不过。
文搏面对跳到空中的奴尔哈赤,轻松的抬起铁枪,后发先至一招伏虎先是打碎钢刀然后横扫击中对方双臂,还犹有余裕的轻轻将奴尔哈赤挑落。
一切都顺理成章,太过轻松以至于丁修觉得这是演习而非实战。
不该这样啊!丁修心中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自认跟陆文昭水平相差不大,吃亏在自己年纪尚有身体没有长成。可是陆文昭面对奴尔哈赤也不过平分秋色,估计最后也是仗着年轻惨胜。
然而文搏打败对方简直就像大人欺负小孩,不,应该说是浑身铁甲的劲卒攮死了一条虫豸!
“砰!”无情的军靴踩在奴尔哈赤身上,轻轻一碾再次发出骨骼断裂的声响。
“呃啊!”奴尔哈赤牙床崩碎努力克制住惨叫,他的膝盖被尽数踩断,像一只扭曲的水蛭在地面翻滚却逃不出文搏的桎梏。
“捆起来,交给阿敏,让他杀了。”文搏轻描澹写的收回脚,转身离去。
随着第一声兵器被抛下的声音,残存的数百旗丁再无抵抗的勇气,跪倒在地上将头颅深深地埋入地面,颂赞着这道离去的背影。
“耶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