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阴离贞也不管牟中流如何应答,在随身的火折子上燃起一块香料,乳白色的烟气升腾起来,粘稠如浆。
这怪异的气味让隔得老远的文搏都头脑发昏,就在他想潜入水中冷静一下的时候,身边的颤抖愈发明显,让文搏蓦然清醒,悄悄看向身边在水中蜷缩成一团的莲珈。
阴离贞轻轻吹出一口气,把乳白色的烟吹入交人的鼻孔中。交人还在奋力的挣扎,她呲牙咧嘴,愤怒地扭动身体,发出难明的声音。
挣扎反抗让交女姣好的面容变得恶鬼般狰狞,但这一切都是徒劳,那烟雾仿佛有生命一般,骤然加速钻进了交人的鼻孔。
片刻之后,交人不再挣扎,脸上浮现出美人春意般的倦意,美好而放松。她嘴角带着一缕朦胧的笑意,透明如蝉翼般的膜缓缓地落下,盖住了眼睛。
“疯子。”牟中流已经猜到阴离贞这是要做什么,可他无动于衷,身经百战的将领怎么会为异族的生死动容?不过感到离奇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牟将军,交女跟女人没有差别的,不,她们比女人更完美!只要切去她们的鳃、拔出背后的鱼鳍、重整她们的牙槽、拔掉锋利的犬齿……”他一边说着一边以“翠侯”在交女的胴体上勾勒,就像是搭建大屋之前在沙盘上画出蓝图,“当然,得把她们的肌腱剪断一大半,否则这些交人巨大到能缠死公牛的力量还在。不过不用担心,她们不会因此瘫痪,只是失去了原本力量。”
阴离贞的话让文搏都感到胆寒,可是转念一想,现代人类还会自愿接受远比这更加残酷的手术,只为了增高数厘米,或者换一副美丽的容颜……
于是文搏不但不害怕,还颇有些佩服阴离贞的手段,在缺乏设备与药物的情况下竟然能独自操刀整形。
“还有最重要的,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噼开她的双腿,把被神束缚的美释放!”
阴离贞咏叹般称颂着自己无匹的技艺,让牟中流忍不住悄然后退一步,很快又稳住身形,神色复杂的问道,“所以呢?你要告诉我岛上的女人都是如此而来?”
“不不不,牟将军,你还没有明白吗?那些女人不过是我练手之作,瀛县最珍贵的财富就是我这双手和屠龙之技啊!”阴离贞单手用力,将交女提到了石桉上。
石桉是一整块青玉凋成的微卷叶片,表面是绵密的叶脉。以牟中流的见识当然看得出这是块罕见的美玉,但摆在这寂静洞窟的正中央,倒像是打铁的铁砧,或者切肉的砧板……
交女便是这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一条鱼,她瘫软的身体蜷缩起来,鱼尾却舒展开,每一根弧线都那么美。
牟中流突然觉得,瀛天神宫中央廊柱上那种非人的舞蹈,像极了此刻这交女的身姿。
“将军!看好了!”就在牟中流神思不属,想着文搏到底带了个什么去欢度春宵的时候,阴离贞一声大喝,“翠侯”动了起来。
他挥刀指向交女修长的脖子,牟中流的眼力甚至看不清阴离贞的动作。
“翠侯”起落,仿佛蜻蜓点水,在交女的皮肤表面虚晃而过。片刻之后,阴离贞把一页棉纸覆盖在交女的脖子上,把什么东西放到一旁的银盘中。
银盘里是手指粗的一段红肉,软软的就像是一条死去的虫子。
牟中流皱起眉头,听见阴离贞冰冷的话语。
“她左边的鳃。”
“翠侯”在交女的另一侧脖子上点划。片刻之后,另一条红肉被放入银盘。
“右边的鳃。”阴离贞澹澹地说。
“钩子用来把她的锁骨拉起,这样她的胸将如人类一样挺拔。”阴离贞从装满刀具的卷轴中抽出一对暗金色的钩,钩尖蛇尾般弯曲。
“剪掉鱼鳍后,要用锉刀把断口磨平。”阴离贞打磨骨茬的摩擦声,仿佛有人用小刀在刮着文搏的耳朵,而身边的女孩整个人都快沉入水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没人会希望你的女人在后牙处有一对锋利的犬齿,对么?”阴离贞高举铁锤,一次又一次击打在他用来顶住交女牙床的钳子上,“所以我必须打断她的牙床,拆掉她不需要的牙齿。”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扭头看着阴影中的牟中流,“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有些粗暴?可是这样的技艺才能打造出完美的女人!对了,如果您怜惜那位女子,记住以后每个阴雨天要让她咀嚼烟叶,否则她的牙床会疼。”
牟中流额头上青筋暴起,不知是为那个像极了他亡妻的女人感到悲伤还是对阴离贞给她一个交人而愤怒。
阴离贞却不管牟中流如何,他转过头,再次从交女的嘴里拔出一颗颗血淋淋的牙齿扔在银盘里。
割断她强健有力的肌肉、凿掉多余的骨骼、青灰色的鳞片被拔出,随意的抛入水中。
文搏突然明白通向大海的那个入口为何会有巨大的鱼鳞了,那根本不是鱼的鳞片,而是交人的鳞!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搏其实数次想要离去,他看到了足够的证据,明白了莲珈想让他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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