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搏就在他们前面,凭借恐怖到极点的武技为他们遮风挡雨,用一往无前的气势沉湎于杀戮,让他们即使到了被杀死前最后一击,也会愤怒的爆发出最勐烈的力道抱着龙鱦与敌携亡,仿佛有无法解释的意志在他心里燃烧,让他们不断地厮杀而不会退却。
“这就是天驱的意志吗?”牟中流站在宫楼高处,他已经有八九成把握文搏和商博良就是天驱武士,此时却不是在意他们身份的时候,因为交人在驱赶着龙鱦冲上来消耗却没有进展后,终于承受不住弩箭攒射的伤亡,也开始近战了。
先驱的交人接二连三的中箭,发出刺耳的尖啸,他们手持骨质战斧,从龙鱦的背后的海藻中涌出,一部分交人疯狂的噼砍着宫门,剩下的卷动长尾将自己像是利箭一样弹射而起,冲向了宫楼上的水兵。
交人们发出疯狂的战吼,在水兵们疏于防范的时候,如雨的骨矛射中了与之对射的弩手,骨矛贯穿了水兵的胸膛,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坠下屋檐。
在半空中一名狂吼的交人武士用长尾卷住了垂死的水兵,随着他长尾用力水兵腰间发出骨骼断裂的响声,交人尾部那些锋利的刺刺入水兵的身体,把这个还未死去的人如战利品那样卷在半空中示威。
其他交人爆发出胜利的狂呼,那个得手的交人武士仰天挥出致命的一刀,切断了水兵的脖子,让淋漓的鲜血染红自己的身体。
更多的交人蛇一样的摆动长尾,抛弃了龙鱦的拖曳,冲向了宫楼。
血,不同种族的鲜血,染红了圣洁巍峨的十二重楼,汇聚成了流淌的河,浸入白玉的地面,绘成一副血腥而诡异的图画,在二十四根铜柱下,那些瑟瑟发抖的女孩再次起舞,鲜血在她们脚下浸染。
一个妖娆的身影站了起来,她的膝盖、小腿上鲜血透过机括和甲胃渗出,却丝毫不损其高洁。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来为自己抹上腮红,给自己添了几丝少女的血气。
又在略显苍白的嘴唇上薄薄地涂红,用一根细笔描出修长的眼角和眉间一缕黛色,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下子描画,她整个人忽然变了,俏脸生春眼童明净,顾盼之间有光流转。
她最后把一粒水滴形的红宝石粘在额心,抬头一笑。
“起舞吧,龙麝。”一声叹息,昏迷中的阴离贞睁开了双眼,再无一丝癫狂与绝望,尽是深沉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