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缺并不在乎文搏是不是故意削弱自己,他有着近乎狂妄的自信,只要拔刀,天下间无人可敌。
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切割了梵清惠在自己心中的存在,从此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说。”宋缺冰冷的吐字一如他一寸寸拔出的大刀,哪怕并未言明,文搏也知道这把刀拔到最后的一寸出鞘之际就是宋缺出手的瞬间。宋缺只留给她短暂的时间说完话语,如果不能让他满意,等待文搏的就是骤如雷霆的刀气。
谁想文搏反而一言不发,跃下马背,从得胜钩上取下虎牙,想了想又把腰间佩刀挂在马鞍上,轻轻拍打着战马的下巴示意他离去。
通人性的战马踌躇片刻,在文搏坚定地眼神下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远离了两人站立的这片丛林。
这番举动让宋缺都感到意外,不知文搏何意,或者说他猜到了文搏的意图,但是不敢相信。
“我本来是有些事情要说,但是宋阀主已然拔刀岂能空归?正好文某也一时技痒,若是说完了话只怕宋阀主战意消退不想动手,所以话可以留到后面再说,先领教阀主的天刀绝技吧。”
宋缺不由惊叹,文搏这分明是有绝对的自信在自己的天刀之下存活,反倒令宋缺升起惜才之心,但是拔刀的速度并未有分毫减缓。
而文搏右手握住虎牙枪尾,左手握住其上三尺,文搏身形微微下沉令枪头上指,面罩随着文搏低头的动作瞬间阖下锁紧卡扣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文搏最后一句话化作沉闷的金铁之声。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