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这一次,毕玄的名号再次响彻,可是凄惨无比。
因为一道可怖的痕迹从战场中心延伸至视线无从抵达的北方,所过之处所有交战的双方都死亡殆尽,开出了一道足可供千骑奔腾的道路。
“那一枪确实厉害,我挡不住,八万突厥铁骑连成的军势也挡不住。可你还是败了,你那一枪断绝了我的生机,杀死这百名附离武士,却无法击垮突厥的勇士!”而屹立在马背上的那个男人拄着月狼矛,七窍中黑红的血缓缓淌下,桀骜的看向文搏,朝着茫然的突厥人发起呐喊。
“去吧,回到草原,化整为零,哪怕死掉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
可文搏露出了悲悯的神情,转而又无情如神只,俯视着毕玄和他身边失去了升级的上百名突厥最精锐的战士,最终看向毕玄以自身所有真气、生机打出的通道,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宋阀主,劳烦你收尾了。”
文搏语毕,不知何时,长袍玉立的身影出现在枪痕的末端,哪怕从未见过这人,毕玄也感应到对方实质般的刀意。
“天刀宋缺?”毕玄艰难的发出疑问实际上已然笃定,他想明白了那些奇怪的降卒从何而来,岭南宋阀,竟然和窦建德达成了合作。
于是他带着死不瞑目的绝望,对着天空发出了最后的长嚎。
突厥最后的希望,早就被文搏磨灭了。